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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有御劍在身,他怕什麼?”

黃錦心裡卻是搖頭,御劍擺到了檯面才有用,可是真要把人惹急了,辦法卻多的是。只是這時候嘉靖天子已經打定了主意,黃錦也不敢多勸,只是道:“陛下聖明。”

嘉靖天子搖搖手:“下旨去吧,司禮監擬定旨意頒佈中旨即可,不要經過內閣,否則內閣那邊指不定又要鬧出什麼來。”

黃錦連忙道:“奴婢遵旨。”

嘉靖天子屏退了殿中的所有人,一人孤零零地坐在御案之後,他高高坐在御案,目光掃視玉階下那幽森寬廣的大殿,一根根一人抱不住的漆紅柱子矗立著,彷彿化身成了文武百官,嘉靖天子的身上不由散發出了一股無法言語的威嚴,他用手化拳,磕了磕御案,眼眸平靜如水,可是幽深處卻又閃動著唯我獨尊的**。

隨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不由喃喃道:“紅秀的御劍,為何會在徐謙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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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會極門進入,與之相對的便是內閣大門,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不過這裡仍然隱隱傳出燈火,今夜當值的乃是內閣首輔楊廷和。

楊廷和生得相貌堂堂,習慣了穿一身窄袖的圓領衣衫,這是皇上親自准許的,准許楊廷和可以便服辦公。

他半靠在榻上,榻上的桌几火燭冉冉,與此同時還堆疊著幾十本已經整理好的擬票。

因為是夜裡,又是當夜值,所以一般無事的話都可以就地歇息,楊廷和半臥在榻假寐,胸口微微起復,發出低鼾聲。

這時候,有個屬官小心翼翼地進來,低聲道:“恩府大人……”

鼾聲停了,楊廷和的眼眸卻沒有張開,只是稍稍地挪動了下身體,嘴皮子微微一動,道:“怎麼,又出了什麼事?”

這屬官道:“已經打探清楚了,前幾日確實有道士從午門請進了宮,說是去治病的,可是太醫院那邊並沒有人提及宮中有哪個貴人治病,那些道士在宮中住了許多日,至今未見出宮。”

楊廷和伸了個懶腰,從榻上趿鞋下地,隨即便有個書吏給他遞來沾了熱水的毛巾,楊廷和擦了擦臉,隨即道:“訊息確實吧?”

“是幾個御使多方查證出來的,正打算聯名上書呢,有人說……有人說……太不像話了。”

楊廷和臉色一冷,道:“這是大逆不道,這是人臣該說的話嗎?真是豈有此理,用修,以後少和這些人來往,他們口無遮攔能賣弄個清直之名,可是你不同,你是老夫的兒子,跟他們混在一起,遲早要出事的。”

原來這屬官乃是楊廷和的兒子楊慎,楊慎自幼便是才子,登科之後一直都在翰林院裡當差,因為有個內閣閣老的爹,所以近來彈劾了許多人,一時之間名聲很大,許多人都說他清直。

內閣這邊值夜的時候,翰林院也必須委派官員在這裡侯班,以防止出現緊急事態,擬詔時找不到人。

所以每次楊廷和值夜的時候,楊慎便也來陪著,楊慎聽了父親的訓斥,忍不住道:“大行皇帝在的時候,天子昏聵,父親不是照樣再三勸諫嗎?為何到了陛下登基,反而謹慎了?”

這自是一句不服氣的牢騷,楊廷和的臉色卻變得慎重起來,他的目光朝這值房外頭掃了一眼,見四下無人,便坐回榻上,慢悠悠地道:“你坐罷。”

楊慎欠身坐下。

楊廷和嘆了口氣,道:“今時不同往日,大行皇帝在的時候,為父是帝師,大行皇帝雖然胡鬧,可是我身為帝師勸諫幾句,這是理所應當。”

楊慎不由道:“可是當今天子若沒有父親,又如何能登上大寶?當時選他做天子,可是父親力排眾議的結果,父親忘了嗎?按理來說,父親與皇上的關係應當比與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