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器的兒子,不知夠格嗎?是不是一家只許進去一個,庶子能否進入學習?
徐謙對這些問題煩不勝煩,他可是翰林,哪裡有功夫?
其實徐謙確實沒心情關心學堂,學堂要籌辦起來怕還要一個月的時間,可是現在在內閣裡頭,推舉誰入內閣才是最正經的。
楊廷和和毛紀顯然也一直在關注這件事,甚至對平倭的事也不太上心,現在平倭既然有了定論,那麼就勢在必行,而新任內閣學士的人選卻是真真實實的利益,在這方面,楊廷和自然不會客氣什麼,他直接上了一道奏書,請求讓楊一清入閣。
楊一清是老臣,素來和楊廷和交好,而且楊一清還曾歷任過吏部尚書,誅殺過劉瑾,聲譽很高,在朝中的口碑極好。
楊廷和之所以推舉楊一清,卻是有他的考量,一方面,他和楊一清關係莫逆,另一方面,楊一清的資歷卻是不如他,雖然楊一清很早前就曾擔任過要職,可是曾經下獄,也沒有入過閣,算起來,楊廷和倒是還能控制得住他。
況且楊一清這個人的性子雖然不溫不火,可是原則問題一向比較看重,楊廷和是希望把楊一清舉薦入閣,恰好可以成為自己的助手。
徐謙在待詔房裡聽到楊一清三個字,頓時臉色變得有點古怪起來,恰好李時來尋他,徐謙問李時道:“大人可聽到內閣那邊的訊息嗎?楊公已經上書了。”
李時一副愕然的樣子道:“上書,上什麼書?”
“你就裝吧。”徐謙心裡鄙視的罵了李時一句,這個老傢伙不可能不知道內閣那邊的動靜,現在卻來裝瘋賣傻,徐謙道:“自然是內閣人選的事,楊公推選的是楊一清。”
李時聽罷,深深地看了徐謙一眼,道:“你認為楊一清會入閣嗎?”
徐謙搖頭道:“多半不會。”
李時道:“何以見得?”
徐謙想了想,道:“楊公推舉楊一清固然有他的考量,可是大人不要忘了,楊一清從前可歷任過吏部尚書,勞苦功高,此次起復,或許會成為楊公的左膀右臂,可是這內閣裡頭不是還有個毛紀嗎?論資歷來說,楊一清在吏部任尚書的時候,毛紀還只是個清貴翰林呢,一旦楊一清入閣,毛紀豈不是要乖乖靠邊站?論與楊公的私交,毛紀不如楊一清,論手腕,毛紀又是不如,論起資歷,毛紀還是不如,毛大人現在正美美的想做他的次輔,若是楊一清入閣,他多半還得乖乖站到一邊去。”
徐謙這個分析卻是老實話,不過從這裡來看,楊廷和確實是個狠人,他雖然用毛紀,卻未必喜歡毛紀,毛紀這個人有點眼高手低,楊廷和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李時笑了,徐謙這個傢伙當場議論毛紀,可見這傢伙現在是鐵了心和毛紀做對,連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幾分不屑。
李時道:“不錯,楊一清一定不會入閣,你等著瞧吧,彈劾奏書很快就會來。”
他又深深看了徐謙一眼,若有所思地道:“其實就算毛紀不下絆子,宮裡也未必肯接受楊大人。”
徐謙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果然到了次日,彈劾奏書就出現了,奏書是都察院一個御使上奏的,說是楊一清在父喪丁憂期間與樂妓作樂,說得有鼻子有眼,就像是真的一樣。
在大明朝,其實貪汙並不可怕,天下的官有幾個不貪的呢?這種事可大可小,往小裡說,屁事沒有,可是往大里說,最多也就是開革罷了。可要是有違了孝道就不一樣,這就成了政治汙點了,丁憂是大事,尤其是在丁憂期間被人質疑尋歡作樂,那就更是大事。
一旦出了這樣的事就必須讓有司徹查,宮裡立即下了旨意,做出了徹查的決定。
這就苦了這位楊一清楊老大人,因為楊老大人好不容易有了復出入閣的期望,結果被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