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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部分

一方面,是看在天子的面上,而另一方面,卻也是惜你的才幹,你我雖有恩怨,可是私怨畢竟是小。可是將私怨鬧成了關係到國體的大事,那可就休要怪老夫無情了。”

楊廷和說出這番話,確實也有他的底氣,他收拾徐謙固然會傷到自己。可是這並不代表一旦惹翻了他來個魚死網破,徐謙不倒黴。這句句威脅之詞,也絕不是鬧著玩的。

看來。楊廷和是真的怒了,突破了他的底線。實在到了逼到得已的時候,怕要學企鵝他爹。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

徐謙不由笑了,其實他早料到是這個結果,其實這對他來說就是一門生意,生意的訣竅就在於討價還價,沒有必要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徐謙一攤手,聳聳肩,道:“大人何必如此,你也要體諒一下下官的難處,編書的事,宮裡已經表態支援,而下官剛剛上任,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第一把火還沒燒起來,就自個兒把這火熄了,再者,編書的銀子都已經準備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下官的苦衷,一言難盡,難不成讓下官自己打自己的臉不成?楊公也是宦海沉浮的人,當然應當曉得,這朝令夕改,尤其是對新官來說,會是什麼下場。”

見徐謙一下子叫苦,楊廷和臉色緩和了許多,不由道:“你的難處,老夫自然也曉得,所以才把你請來,和你商量,否則老夫一個條子下去,何必和你洽商?”

這句話仍然帶著威脅,不過接下來自然免不了要解決徐謙的問題,他道:“你編不成王學總綱,程式設計朱總綱總是可以的,若是缺人缺錢,老夫這裡可以給你行些方便,無非是政績而已,自然不會教你吃虧。”

徐謙連忙把頭搖的撥浪鼓似得,道:“楊公這是要陷我於死地了,徐某人可是杭州人,假若在這個風頭上程式設計朱總綱,江南那邊激憤的王學門徒豈不是要挖了徐家的祖墳,這是萬萬使不得的。”

楊廷和也不禁暗暗點頭,徐謙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剛剛要編王學總綱,又轉而去編理學總綱,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現在江南鬧得這麼兇,逼迫徐謙編理學總綱顯然是不智之舉,真要把人家惹急了,人家吃了秤砣鐵了心的倒向了王學,反而不妙。

楊廷和道:“無論你要編什麼書,自然都由著你,王學是萬萬不能碰的,老夫該說的也都說了,你自己思量著辦吧。”

徐謙吁了口氣:“大人實在讓人為難,今日讓徐某人出爾反爾,這不是有失下官信譽嗎?下官靠著誠信行走天下,世人對下官褒貶不一,可是這信字卻也無人挑剔,今日真要讓天下人取笑了。”

楊廷和覺得有必要將這廝穩住才好,生怕他亂來,道:“你放心,老夫曉得你的難處,所以會盡力補償你,年底的京察,老夫會和吏部那邊打招呼,還有你要編書,若是人手不足,老夫也會給翰林院打招呼,便是去天下各處收集孤本、抄本,想讓地方上的官吏行個方便也是容易,你盡心做好自己的事,至於朝野裡的事,就和你無關了,你畢竟還年輕,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

徐謙無奈道:“事到如今,楊公既然發了話,下官又能說什麼,只好遂了楊公的心願,為難就為難吧,又能有什麼法子?”

他一臉苦笑,告辭出去,急匆匆趕回翰林院,便有差役道:“大人,大學士請你去說話。”

這新任翰林大學士黃佐歷任江西僉事、廣西學政、南京國子祭酒,累擢少詹事,與大學士夏言論河套事不合,棄官歸養。學宗程朱,學者稱泰泉先生。曾與王守仁辯難知行合一之旨,對王學自是深痛惡絕,著有《論學書》、《論說》、《東廓語錄》、《樂典》等書,也都收錄進了翰林院,算是程朱學的大儒,是領袖級別的人物。

徐謙要編王學總綱,早就惹得這位黃學士大大不滿,幾次召徐謙去訓斥,可惜徐謙態度堅決,氣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