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很難脫穎而出。
而徐謙的對手,主要是那些官宦世家子弟,這些人往往背景深厚,家中有長輩指點,而且眼光自然不是寒門子弟可比,優勢明顯。
徐謙靜下心來,又寫了幾篇,桂稚兒才稍稍滿意,只是他黛眉輕蹙,卻道:“雖然不錯,可賤妾畢竟能力有限,不妨這樣,明日我請兄長告假一日,專程來教導你吧,你的策論,還可以再精進一些。”
徐謙頜首點頭,道:“若是兄長肯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正說著,新請來的門子卻是來通報,說是外頭有人來訪,接過名刺,徐謙看了一眼,頓時道:“我那師哥來了,他平素和我往來不多,這時候親自造訪,肯定是為了殿試來的,我去見見他。”
桂稚兒輕笑道:“可是謝編撰?看來你那恩師,雖在杭州,對你倒是很是關注。”
徐謙頓時覺得面子充足,心裡說,你有個翰林學士做兄長,可相公也不是閒雲野鶴、山野樵夫,我還有個內閣大學士的恩師呢,於是底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道:“這是當然,師生如父子嘛。”(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八章:殿試
謝正來的目的,確實和謝遷有關,他拿了一沓文章來,交給徐謙,對徐謙道:“家父知道子容近日就要殿試,所以讓人快馬送了些書稿來,子容不妨多看看,對你殿試必然大有裨益。”
徐謙接過書稿,卻是一篇篇策論文,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謝遷從前的奏疏,比如《論河道疏》之類,這類奏書,都是標準的策論文,只要將裡頭的一些用詞修改一下,就是一篇典型的範文了。
其中有幾份策論文,徐謙看的出來這是謝遷根據近來的時局趕工寫出來的,用的都是臺閣體,雖然時間倉促,卻很是認真。
這些策論文,讓徐謙如獲至寶,雖然不知今年殿試的題目是什麼,可是十有**,是針對當今的時局出題,當今天下,有幾件大事,一是倭寇逐漸猖獗肆虐,其二是蒙古之患又死灰復燃,其三是廣西民患日甚,其四則是冗員日多,朝廷苦不堪言,除此之外,還有治水、民生等等,不過這些東西,終究還是萬變不離其宗,只要參悟了裡頭的規則,答起題來就能做到事半功倍。
徐謙滿是欣喜的請謝正到廳中去坐,喝了幾口茶,謝正笑道:“師弟年少有為,這一次殿試,定要加把勁,到時候你我同在翰林,相互也有個照應。”
他是翰林編撰,徐謙若是能入一甲,那就是穩打穩的翰林庶吉士,至少也要在翰林呆一些日子,師兄弟確實彼此可以照應。在朝中做官,本來就講究干係。什麼同窗、同年、同鄉之類,但凡有些關係。大家就成了盟友,唯有相互幫扶。才有大展宏圖的一日。徐謙和謝正既是同鄉,又是同門兄弟,這個關係已經算是極為密切了,算是半個兄弟也不為過。
徐謙頜首點頭,道:“自然盡力而為,但願如此。”
謝正隨即又道:“我這做師兄的,有些話非要不吐不快,你呢,學問是好。內裡呢,師兄也看得出,你並非是個狡詐小人,只是你年紀尚小,有時候為人處事,未免尚缺些火候,做了官,是萬萬不能得罪人的,望你能收斂一些。不要辜負了家父的殷殷期望,這些話,外人不便提醒,可是我畢竟是你師哥。責無旁貸,自然不忍你得罪人太多,好啦。這些話想來你也不願聽,我今日點到為止。最緊要的還是殿試,這一次八名考官。都是由宮裡和內閣擬定的,其中有兩個,你不必擔心,一個是翰林學士桂大人,聽說他也已經被點選做了讀卷官,還有一個,乃是都察院的周昌,前者是你的老熟人,自然不多說了,這個周昌,你肯定不認得,此人嘛,乃是我叔父的得意門生,如今忝為都察院御使,他年紀雖輕,卻是大有可為,所以此次,才給了他這個重任,他也算是謝家的人。我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