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姓楊的難道輸得起?他可是執掌邊鎮數十年的人物,若是被你這樣的毛頭小子壓著,你想他會甘心嗎?”
徐昌的話讓徐謙頓時恍然大悟,是了。自己一直懷著僥倖的心理,總是想著按規矩來,絞盡腦汁地思考如何在這個規矩中漁利,可是卻忘了規矩的制定者不是自己,你按規矩來,人家會按規矩來嗎?
徐謙冷冷一笑,道:“他沒規矩,那麼咱們也不按規矩來。”
徐昌笑了,突然奇怪地看著徐謙。道:“你這傢伙越來越像爹了,以前你是書呆子,現在滿肚子都是陰謀詭計,哎……其實爹還是聽想念你做書呆子的時候。那時候你什麼都不想,每日之乎者也,也沒這麼多壞主意。更不會想到去壞人的規矩,莫非這是天意?咱們姓徐的合該發跡。所以讓你開了竅?”
徐謙苦笑以對,他能說什麼。以老爺子的認知,也只能這樣的思考,這個秘密他一直藏在自己的心底,自然不能向人提及。他沉默了一下,才道:“那麼兒子去做準備了,先把人選擬定出來,今日好好操練一下,明日讓他們歇息一天,後日便進宮。”
父子二人道別,徐昌站起來,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學而報,你有沒有在京師開辦的打算?你那叔父寫信來,說是若是可以,可以讓趙夢婷北上。”
徐昌問這問題的時候注視著徐謙,一動不動,似乎也在看徐謙的態度。
徐謙笑起來,道:“趙小姐要來,那好極了,不過京師兇險,卻非其他地方可比,辦報的話,時機未必成熟,畢竟在江南那裡,說錯了話倒也無妨,無非就是和人對罵而已,可是在京師說錯了話就不同了,不過咱們可以折中一下,先在京師辦個學報,暫時以文章和故事為主,不要攙和進時事,想來不成問題,這件事,爹來安排吧。”
徐昌苦笑:“那爹再問你,趙夢婷來了,住在哪裡?”
徐謙不由咋舌,懊惱地道:“不妨住在家裡怎麼樣?”
徐昌嘆口氣,道:“果然有乃父之風,吃了碗裡還看著鍋裡,就怕稚兒那邊不肯,她可是有身孕的,你自己悠著些。”
徐謙氣勢如虹地道:“我一沒偷二沒搶,怕個什麼?”
口裡這樣說,心裡還是有點忐忑,他可不是古人,畢竟還是有那麼點現代人思維,若是按照古人的思維,或許不會有什麼負擔,可是……
徐謙苦苦一笑,不過他本是樂觀的性子,過不了多久,就將這麻煩拋之腦後,坐轎到了學堂,召集教習們先是開了個會,這些教習倒是一個個躍躍欲試,徐謙最後道:“皇家學堂自然不會輸武備學堂,不過要及早做好準備,此次入宮的名額只有二十人,大家集思廣益,拿出個名單出來。”
眾人商量了一通,倒是拿出了一份名冊,徐謙看到陸炳、王蛛都在,並沒有說什麼話,倒是在名單的末尾看到了齊成二字,請了周泰來問,道:“這個齊成,是不是那個屢犯學規的傢伙?”
周泰解釋道:“此人雖然屢犯學規,不過平時操練倒是用心,卑下覺得他可以試試。”
徐謙點點頭,道:“那麼就是他了,也不能全都挑好的去,總得選一兩個差的,省得別人說咱們不能一視同仁,這二十人要麻煩周教習親自調教一下,明日再讓他們歇一歇。”
周泰點頭,應命去了。
兩個學堂的事在朝廷上層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期待,對於貴族們來說,多少都有親戚在皇家學堂裡,心裡生出期待,想看看這皇家學堂到底鼓搗出了什麼名堂,至於那些家裡有人入了學堂的自是不必說,做孃的都是一整夜的睡不好,做爹的表面上淡定從容,心裡卻在打著小九九。
其實把兒子送進去,無非就是希望博個皇家學堂的名頭罷了,一開始倒也沒有注意,原以為會和國子監一樣,鍍鍍金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