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今日殿下設宴,因為鴻臚寺的酒水不合殿下的胃口,殿下便命他們出去採買一些酒水來……”
徐謙不悅地道:“就算是要採買,讓鴻臚寺的差役採買就是,為何要叫他們?”
王芬苦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殿下對這裡的差役並不放心。”
“哦?”徐謙眯起眼:“這是為何?”
王芬吱吱嗚嗚地道:“今日清早的時候,殿下發現有人在他的宅院外悄悄打探,命了武士去搜尋,卻沒有尋到人,因此我們懷疑是這裡的差役有問題。”
徐謙點頭道:“再之後呢?再之後他們奉命出去,又是怎麼出的事?這些刺客可曾蒙面?”
王芬道:“確實蒙面,不過……看他們的殺人手法,不像是倭人。”
徐謙道:“你是說,是漢人動的手?”
王芬籲口氣,道:“不錯,正是如此,他們用的是漢話,而且雖然手持倭刀,可是看他們用刀的習慣,絕不是倭人,倭人習慣雙手持刀,他們卻是單手,倭人出道刀,講究的是致命一擊,絕無回頭,而漢人出刀,往往會留後手,所以絕不會如此不留餘力。”
徐謙道:“如此說來,這就可以解釋了,我們一直按著倭人的方向去查,想來這些倭寇並非是倭人,而是漢人,難怪如何排查都尋不到嫌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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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皇帝的面子
這其實是一種暫時性的選擇性失明,大家通常說的倭寇一般都是倭人,雖然倭寇之中也有真倭假倭之分,可是在大家的認知之中,行刺的必定是真倭。
因此所有人都順著這個思路去查,結果反而一點下落都沒有。
可是現在聽了這倖存倭人的陳述,倒是讓所有人的思路都變得敞亮起來。
徐謙仔細查驗過受害人的傷口,看了朱宸一眼,道:“朱大人,這查案的事,朱大人還管不管?”
朱宸冷笑道:“管自然要管,不過現在出了亂子,自然是你們父子負責。”
徐謙昂首道:“那麼就由我們父子負責,只是現在我們父子要商議案情,還請大人迴避。”
這句話自是很不客氣,朱宸可是錦衣衛指揮使,豈是說迴避就回避?不過朱宸轉念一想,自己摻合進來做什麼?反正出了事是他們負責,摻合多了反而不妙,便冷笑一聲道:“那麼你們好自為之罷。”
說罷,帶著幾個錦衣衛出去。
朱宸出了鴻臚寺,突然勾勾手,叫住一個隨扈,道:“叫幾個信得過的人盯著這裡,一有風吹草動,隨時稟報。”
“是。”
卻說徐謙等人已經到了鴻臚寺的正堂,鴻臚寺的官員也是急得不得了,向徐昌道:“徐千戶,不是說皇家學堂負責倭使的安全嗎?現在出了這樣的大事,明日若是有言官彈劾,這干係怎麼算?”
一到有事。所有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極力撇清,從朱宸到這個鴻臚寺的堂官莫不如是。徐謙父子對視一眼,見慣了世態炎涼。倒是都沒有發怒,徐謙道:“方才不是說了嗎,事情已經發生,有干係是我們父子的事,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我們在查案,這裡的所有人都必須歸我們父子節制,大人也請回避吧。”
將所有人都打發出去,徐昌嘆口氣。苦笑道:“倭使這邊已經受驚,必定是坐臥不寧,朝廷那邊肯定也不好交代,再不拿住真兇,怕是真不好交代了。”
徐謙眯著眼道:“本來沒有死人,倒是一點眉目都沒有,可是現在死了人就有了線索,這也未必不是一個契機。爹,我問你。兩個倭人才剛出去不久就已被人盯上,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