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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還算是正常的。

“一甲一名,是六首,六首!”有人高呼一聲,紛紛朝徐謙湧上去,道:“恭喜,恭喜……”

徐謙腦子嗡嗡作響,幸福來得還是太快,這一甲一名四字猶如一柄穿心利劍,讓他體內翻江倒海,竟是連笑都忘了。

六首……這就意味著,他就算是個傻子,將來的前途也比絕大多數人給力,他將來就算是個庸官,每日吃了睡睡了吃,也比那些二甲、三甲的苦逼要強得多。

大明朝的六首隻有一個,而且那位黃六首因為得罪了孝皇帝被殺了全家,還取消掉了他的一切功名,也就是說,在官面上,國朝百五十年,他徐謙就是唯一的六首,是讀書人之中的最佼佼者,這個出身,便是楊廷和,便是毛紀,便是自己的恩師謝遷也遠遠及不上。狀元是一回事,六首是另一回事,大明朝已經出了幾十個狀元,可是六首,從某種意義來說只有徐謙一個。

此時,徐謙的身邊已經圍了個水洩不通,左鄰右舍本是看熱鬧的人此時見徐家高中了狀元,也紛紛湧進來,徐昌怕出事,連忙對徐寒、徐勇道:“快,快發喜錢。”

二人連忙大叫:“領喜錢的到這邊。”

徐謙身邊的人才漸漸稀薄了不少。

深吸一口氣,徐謙頓首道:“遵旨。”

接了聖旨,他竟不曉得如何是好,這旨意沉甸甸的,宛如千斤,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心亂如麻,甚至忘了下一步該怎麼辦。

倒是徐昌還算鎮定,道:“領了旨意,就該去吏部,前去吏部考核。”

徐謙醒悟,也不多言,由徐昌領著出了府,鑽入了外頭早已預備的轎子,轎子起來,身子隨著轎子晃動,這種感覺比馬車舒適一些,可是不溫不火,讓徐謙有點不太適應。

他枕在軟墊上,手裡還捏著聖旨,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彷彿從今天開始,現在的徐謙就該和從前的徐謙訣別,因為從此之後,這個時代賦予了他一個新的身份,或者說,他將踏入一個新的人生。

恍如隔世的感覺,讓徐謙瞬時想起了一句話:“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在從前,這是一句很勵志的話,可是現在再來琢磨,心境卻又是不同,身份瞬間的改變,人生的徹底顛覆,在這一句話中,讓徐謙體會到的百感交集。

待轎子到了吏部外頭,這裡早有不少新科進士到了,其實國朝的規矩,並不限進士們立即點卯,你就算是拖個十天半個月,也無人指責,只是新科進士接了旨立即趕到這裡已經成了潛規則,畢竟大家都迫不及待,熬了這麼多年,現在是一刻都熬不下去了。

徐謙下轎,許多進士認得他,一改上次的冷漠,紛紛前來行禮,有一個進士道:“五月十五,我等在報國寺設宴,還請狀元公大駕光臨,不吝賜教。”

徐謙頜首點頭,連忙謙讓道:“豈敢破費諸位同年。”

其實這都是老規矩,從唐朝時開始,新科進士們就得湊錢請客,請狀元公飽餐一頓,這是後進對先進的敬意,也是小學霸對大學霸的一點意思。

徐謙的客套也只是蜻蜓點水,並沒有拒絕,現在大家都高興,就算再憎惡你,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相逢一笑泯恩仇嘛,身份不同,氣度自然也隨之不同了。

眾人一道謙讓著進去,吏部這邊其實早就候著這些進士了,早知道他們都會來,自然也不能輕慢,有差役領著他們到一處堂中安坐,隨即便有稽勳司的堂官前來,這吏部稽勳司官員的守制、終養、辦理官員之出繼、入籍事宜,眾人現在算是入籍,只有入了籍,這就算是真正的官了。

待入籍之後,便是由文選清吏司出面了,開始做好授官的準備,通常這個時候,文選清吏司的主官免不了要狠狠的刮一筆,畢竟如何分授是人家說了算,你想有個好的起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