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海倒吸了口涼氣,覺得很不簡單,連忙湊上去,笑呵呵的拉了一個校尉道:“恭喜、恭喜……”
他話說到一半,已有人走出來,道:“敢問可是本縣縣尊?”
塗海忙道:“本縣塗海,不曉得高姓大名。”
誰曉得人家比他更直接:“可有酒食嗎?弟兄們一天沒有吃東西,餓壞了。”
“有,有的……”塗海也不含糊,連忙張羅去了。
這個交道打得並不成功,不過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塗海心裡喜滋滋地想著,說不定能抱上個大腿,前來前程無量。他若是曉得他抱著的大腿是遭內閣首輔大人嫉恨,在滿朝大臣眼裡都是個坑爹貨色,怕是就沒這麼歡欣鼓舞了。
第三日的時候,一隊人犯已是押解到了天津衛,徐謙也沒有審,而是直接讓人送去了欽差行轅。
徐階顯然沒有想到事情進展得這麼快,他連忙升堂,命人將人犯盡皆押到堂下,大喝一聲:“爾等何人?”
眾人紛紛道:“小人張進。”“小人……”
徐階冷笑:“據說你們便是在塘沽作亂的亂黨,可是確有其事嗎?”
其實人家不遠數百里的去抓人,是人都曉得朝廷已經認定了他們是亂黨了,而且一次殺了這麼多人,這些僥倖的匪徒心裡本就沒了指望,只是亂黨二字當然是不能承認的,想要從輕,最好表現出一副冤枉的形象,於是便有人道:“小人確實是在塘沽……塘沽……”
聽到對方承認,徐階立即打起精神,他當然清楚,這種事是沒人可以冒認的,你便是打斷了人家骨頭,人家也絕不會輕易去承認這個罪名,因此這些人只有可能是真的亂賊,絕不可能有假。
徐階凜然道:“快說,你們是受誰指使,為何如此膽大妄為?”
眾人紛紛磕頭,一個領頭模樣的人道:“大人明鑑,小人們是受那兵備道副使姜大人指使,小人們在漕運上混飯吃,身家性命都在姜大人手心裡頭,他要小人們怎麼做,小人們怎麼敢說個不字?那一日他家主事喚了小人去,說什麼大人有個事讓咱們辦,咱們當時聽了,也就順著他的話做了,他自稱自己有辦法,會給咱們安排個好地方,過些時日等風聲漸漸沒了再讓咱們回去,大人……小人們冤枉啊,誤信了這姜大人之言……”
指望這些人有什麼義氣那是假的,靠漕運吃飯的潑皮很多,有的是和漕船上的官兵勾結,大家悄悄的弄出點‘損耗’,還有漕船行運過程之中,也有各種名目的花銷,而這一行卻往往是官方指定,不是什麼人都能混進來,你若是不識相,人家隨便找你個罪名就能弄死你,這些人一個個叫屈,也不是完全沒有道出實情,他們確實是迫不得已。
徐階頓時冷笑,案子到這個地步,自然是水落石出,他抖擻精神:“你們還敢叫屈,為何不問問那些冤魂是否冤屈?燒殺擄掠,做了就是做了,到時自有王法候著你們,來人,一個個動刑,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罪。”
徐階一點也不客氣,對於這種人,他自然也流露不出一分半點的憐憫之心,一聲令下,如狼似虎的差役自然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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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章:陛下那啥
秋去冬來,京師裡颳起了北風,讓人在空曠處睜不開眼睛,北運河一夜間浮上了一層細薄的冰面,次日清早曙光一照,霎時五光十色起來。
紫禁城的人依舊是起的最早的,其實過了子時的時候就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