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錦從門洞中揹著手出來,臉上帶著冷笑,此時的他,再沒有面對徐謙時那種如沐春風的笑容,更沒有面對嘉靖時那種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心思,他面帶冷笑,一雙三角眼滴溜溜的在黑壓壓的大臣面前露出幾分獰笑。
旁邊小太監端過裹著黃綾的朱漆盤子裡取過詔書,黃錦接過之後,隨即宣讀:“奉天承運皇帝,敕曰:爾等蜚短流長、不思效忠朝廷,終日結黨營私……,以攻訐為能,今日又長跪午門,壞朕宮禁……”
所有人的額頭上,頓時冷汗淋漓。
他們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劉瑾在的時候,似乎這樣的事又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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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帝相爭執
黃錦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此時的他,只是一個工具,黃錦顯然深知這一點,所以這個時候,他的所謂笑容,早就收斂的無影無蹤,現在不是笑的時候。
他開始一個個念名字,被叫到的大臣,立即被虎背熊腰的大漢將軍從人群中拉扯出來,背押到一邊。
有人大叫冤枉,有人大聲怒斥,甚至有人道:“怎麼,黃錦,你要做劉瑾嗎?”
這種喝問,黃錦充耳不聞,他和劉瑾的共同點都是太監,太監的使命就是按著天子的心意辦事,是不是劉瑾不重要,重要的是天子怎麼想。
攏共叫了二十多個人,這些人大多都是低階官員,也沒什麼章法可循,既非是什麼重要人物,也不是什麼串聯這次活動的主謀,可見宮裡點出這些人物,完全看的是自己的心意,只能算你倒黴。
黃錦冷冷一笑,掃視了一眼這些如喪考妣的大臣一眼,隨即從牙縫裡冷冷蹦出一個字:“打!”
曙光露出來,午門外一片混亂,有人痛哭流涕,有人呵罵,有人嗷嗷大叫。
曙光落在黃錦滿是陰霾的臉上,他的臉色,略帶幾分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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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閣已經吵做一團了。
楊一清怒氣衝衝的手錘桌案,怒斥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今上這是要效仿正德嗎?”
這句話,絕對有大逆不道之嫌。
可是楊廷和今日竟是沒有讓楊一清慎言。甚至是面無表情。
事情太突然了,突然抄了報館。突然到處拿人,到現在,這些人也都還在詔獄裡,各個衙門的影響力,居然一點都不能滲透下去,平時對廟堂上諸公們笑臉相迎的錦衣衛中樞們,此刻也都桌布不見。
這很明顯,風向變了。
可是風向怎麼就說變就變,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因為事前莫要任何徵兆,什麼都沒有。
本來串聯此次午門的活動,楊廷和就沒有制止,因為他想試探一下,試探一下宮中的反應,想看看這宮裡頭,到底有多大的決心。誰曉得問題大條了,居然惹來了大規模的廷杖。
楊一清還在一旁痛斥:“這樣下去,和正德的時候有什麼區別。難道非要弄到天下大亂,非要弄到眾叛親離……”
“啪……”端在楊廷和手裡的茶盞,狠狠的放在几案上,楊廷和顯然也怒了。
這些舉動。分明是針對理學的,他這個內閣首輔,再不站出來說說話。以後是休想再做人了,楊廷和道:“你說的不錯。陛下不知吃了什麼藥,竟是糊塗到這個境地……”
糊塗二字。在這裡說出來,和楊廷和從前的謹慎相比,實在是天差地別,他冷冷一笑:“事情有因才會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