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老夫的彈劾吧,老夫必定要彈劾你。”
這句話,顯然是小孩子吵架,打不贏的小孩子不想捱打,要抽身離開,可是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尊嚴受損,於是少不了要丟下一句,你等著,我叫我爹來。
徐謙不怕他彈劾,自然也懶的理他,因為徐謙,實在沒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人家又沒有侮辱聖賢,人家也是尊師重道,而且人家的道理也說的很明白,更何況還有加祭的先例擺在那裡,你能如何?
當然,朝廷整人,一向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辦你,你能如何。不過,徐謙可不是軟柿子,不是隨便人可以栽贓一兩個理由和罪名,就可以隨意欺負的,所以幾乎可以預料,費宏的彈劾奏書遞上去,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然後……然後就是無休止的抨擊和爭辯,無休止的爭吵,無非就是爭吵而已,學爭早就吵習慣了,徐謙一點都不怕,吵得越兇,說明王學的影響越大。
費宏丟下這句話,自然毫不猶豫,氣沖沖的出殿。
其他一些不肯和王門‘同流合汙’的官員和大儒,此時也覺得羞憤,比如那應天府尹朱茂,本來以為勝券在握,手裡還捏著王守仁的把柄,可是現在,這把柄卻是用不上,事情又鬧到這個不可開交的地步,顯然也不宜久留了。於是乎,只能灰溜溜的跟著費宏,連忙退出去。
數十個人怒氣衝衝的出了聖廟。外頭的好事者本來以為是典禮結束了,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其他人出來,又見出來的人一臉殺氣,心裡便不由琢磨起來。
“到底出了什麼事,裡頭髮生了什麼,是了,裡頭的禮樂聲還沒有斷,為何就有人事先出來,這似乎不合規矩。”
“是啊,王先生和徐撫臺都沒看到人影呢,莫非是出了什麼變故?”
眾人驚疑不定,各種版本的猜測紛紛出來,只是怕誰都沒有想到,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這事兒太過離奇,越是離奇,越是讓人津津樂道。
在聖廟之中,眾人拜過了王守仁,一個個心情激動不已,王學出了個徐撫臺,就是痛快,人家做事,那叫一個乾脆利落。更何況,但凡是什麼事,都是徐撫臺站出來,有什麼關係,都是徐撫臺自己承擔,大家跟在後頭便是。
說起來,這王門亞聖之名,確非浪得虛名,徐撫臺對王學的理解未必就比其他人高,可是人家總是這麼鮮明,這麼出眾,這麼拉風,總能做別人想做不敢做的事,你不服也不成。
而接下來,徐謙一句話,差點沒把大家的老血都噴出來。
只聽徐謙道:“哼,朱夫子都未祭拜,這些人竟是擅自離開,實在是膽大妄為,難道祭祀的規矩,都可以不遵守嗎?堂堂禮部尚書如此失禮,本官職責所在,看到這樣的不禮行徑,必定要上書彈劾,倒是想問問朝廷諸公,禮部尚書主祭聖廟,是否可以中途退場,尚未祭拜朱夫子,是否可以揚長而去。”
這是倒打一耙的典型範例,所謂顛倒是非,就是如此,可是你稍一琢磨,徐撫臺說的還真他媽的有理,這可是官祭,禮部尚書說走就走,這算什麼意思?
這時徐謙正色道:“好啦,好啦,我等還未向至德至賢的朱夫子行禮,請禮官繼續唱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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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七章:替天行道
驚疑不定的禮官當然不敢放肆,草草的將整個祭祀儀式結束,隨即眾人鄭重其事的向朱夫子磕頭,這場祭祀,也就正式落入了尾聲。
可是對徐謙來說,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
徐謙直接尋了祭官,正色道:“大人,下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