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是,要想在宮中立足,就得藉助徐謙,至於王氏,王氏身邊,畢竟也有她信得過的太監,你死心塌地的跟著太皇太后,那些人會肯讓你佔著司禮監嗎?
黃錦沒有遲疑,飛快出宮,抵達戶部。
徐謙也是剛剛到戶部當值,屁股還沒坐熱,黃錦就已經來了。
請了黃錦進來,黃錦原原本本將事情的經過報了上來。
徐謙聽了,也是大驚失色。忍不住道:“這個張孚敬,竟是想整死我。”
黃錦不無憂慮的道:“只可惜還是遲了,娘娘都已經得知,這離間之計已經成功,而這訊息一旦放出去,各地督撫會怎樣想?太后離心離德,督撫們虎視眈眈,便是新黨內部,只怕也要人心惶惶,徐大人,你若是不想個法子,只怕今後,就再無立錐之地了。”
徐謙臉色變幻,這一招,真可謂毒辣,而那幾封奏疏,確實是擊中了徐謙的軟肋,徐謙看似強大,但是絕不是沒有弱點,只是這個弱點,被張孚敬看了出來,同時毫不猶豫的發起了致命的一擊。
這個人,顯然是要借這個弱點,去完成他個人的野心,若是徐謙成了曹操,太皇太后必定要提防徐謙,那麼這天下,誰可以做防範徐謙的棋子,當然是他這內閣大臣。百官們要反對徐謙,防止徐謙謀朝篡位,群龍無首,誰可以接替楊廷和,成為反對徐謙的旗手?自然還是他這個內閣大臣。各地的督撫,反對徐謙,反對新政,誰可以眾望所歸,還是他張孚敬。
只是這麼幾封奏疏,整個京師的權利平衡,就徹底的打破,一個比之楊廷和更加強大的敵人,瞬間出現在了徐謙的面前。
這個人,不簡單,忍辱負重了這麼久,在徐謙和楊廷和的鬥爭之中,一直做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可是不曾想到,他突然跳了出來,摘了桃子。
黃錦急的跺腳,道:“徐大人,就真沒有辦法了嗎?據說廷議就要開了,一旦開了廷議,就要討論,討論之後,訊息就要傳出去,到了那時,只恐民怨沸騰,軍心動搖,再加上宮中的疑心,徐大人,咱家說一句不當說的話,到時候,徐大人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徐謙恨恨道:“不收拾了這個張孚敬,老子不姓徐。”
雖是如此說,徐謙卻是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這個時候不冷靜,反而是遂了別人的心願,可是眼下,該怎麼辦?
張孚敬此前默不作聲,現在突然動手,顯然也是瞻前顧後了很久,也顯然認為,這是一招必殺,絕對沒有化解的可能,這分明就是,不將徐謙整死不罷休。
而這個敵人,卻不可能像楊廷和一樣對付的,對付楊廷和,是因為太皇太后的支援,佔了大義的成分,可是現在自己若是直接去將張孚敬幹掉,第一個不答應的,只怕就是太皇太后,這就坐實了自己是曹操無疑。
不能動他,就必須要解決這個麻煩,很難。
他揹著手,不免顯得有幾分焦躁,他來回在堂中來回踱步,沉吟許久,最後突然駐足,道:“黃公公以為呢?”
黃錦道:“咱家現在心亂的很。”
徐謙苦笑,你心亂了,我有何嘗不是如此,突然被人在背後捅了一刀,換做是誰,只怕都冷靜不下來。
他坐下,思考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渾水摸魚吧,辦法,也不是沒有。”
黃錦眼眸一亮:“徐大人有了主意?”
徐謙嘆道:“沒有主意就是死路一條,想活,就得有主意,這姓張的如此狠辣,我若是不收拾了他,便不姓徐了。”
徐謙冷靜了下來,道:“黃公公,你且回宮吧,不要惹人懷疑,我這邊,自然能化解。”
黃錦將信將疑,再三囑咐道:“徐大人要小心了。”
送走黃錦,徐謙命了一個差役進來,道:“去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