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謙微微一笑,道:“這個容易,海運。”
海運雖然還是比河運貴了不少,可是卻比兩條腿運輸貨物的成本要低得多。
可是疑問又來了,這知府道:“只是……海運只怕並不容易,朝廷禁海,海路安撫使司可以停泊,可是一般的商賈如何下海?”
徐謙沉吟片刻道:“不如這樣,一方面呢,在福建大興土木,能儘量使交通便利一些就便利一些,銀子的事,其實都好說,錢糧局那邊,會盡量的籌措,這另一方面嘛,可以讓海路安撫使司設立一支專門的船隊,專門在泉州和寧波港以及松江港之間開闢出一條航路,泉州的貨物,都可以借海路安撫使司的船隊,託運至松江、寧波,你看如何?”
這倒是個可行的辦法,眼下這個時代,要解決這個問題,也只能如此。
雖然如此,海路安撫使司肯定是要虧一些本,如此才能保證福建工坊的競爭力,只有將運輸的價錢壓到最低,才能保證他們的競爭力,使商賈願意去福建興建工坊,只是海路安撫使司虧損一些倒是無妨,畢竟每年這麼多利潤,隨便拿出一些,也足夠補貼了。
這泉州知府倒是定下了心,頜首點頭道:“若是能如此,福建的新政,就輕易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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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續。。)
第六百三十一章:化外之地
其實徐謙召集大家只議了半個時辰的事,無非是告訴大家,新政迫在眉睫,大家做好準備。
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有其用意的,因為事實上,越是懂得人心的人,話就說的越少,因為你說再說,還不如旁敲側擊,告訴大家新政的好處,用事實說話。
因此,徐謙才決心觀政,讓各府縣的主官到浙江來,無論你是帶著湊熱鬧的心理又或者是壓根是來搗亂的,一切,都等你觀政之後再說。
他要做的,無非就是定個調子,把今後的方向道出來,調子定下來,就不容更改,誰要是想觸碰這個紅線,那麼大家就是敵人。
對此,官員們並沒有異議。
隨即,浙江巡撫衙門和總督衙門磋商,終於擬出了一份名單,哪幾個府的知府在杭州府觀政,哪些縣令到餘姚,哪些到寧波,分派好之後,大家各自散了,拿了總督衙門的文書,趕赴各地。
除此之外,還有一批人,被打發去了海路安撫使司,而其中有一個,就是泉州和松江的知府和幾個知縣,之所以讓他們去海路安撫使司,是因為這兩個府的官員和寧波府一樣,他們將來施政的重點,就是和海路安撫使司合作,因此這一干人,以泉州知府楊松為首,大家直接坐船,一路至寧波,再由寧波港,登上了前往雙嶼港的船隻。
第一次出海,不免讓人心悸,許多人略帶不安。縱然泉州知府楊松在泉州數年,這泉州又是臨海。可是官靴踩在這海船上,依舊還是覺得很不真實。彷彿自己踏入了一個從所未有的領域,而這個領域,讓他不知所措。
在船上,楊松和松江府的新任知府聶豹在討論,聶豹本是華亭縣令,而如今運氣好,因為松江府知府病故,而他恰好當時平倭也有一些功勞,所以直接升任了知府。這本是朝廷的權宜之計,本是代職,只是後來,索性就將他扶正了。
聶豹乃是王學門人,和王艮關係密切,所以很贊同王學和新政聯絡一起,這一次各府各縣是來瞧熱鬧,可是對他來說,卻是取經。上船之後,他依舊談笑風生,和這位楊大人湊在一起,商討一路的見聞。
“寧波的港口竟是如此大。單單棧橋就有七十多處,靠海的拖船也有三百餘艘,只是不知。將來錢糧局劃撥的銀子,能不能讓松江和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