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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們突然發現,事情越來越複雜,更重要的是,似乎許多從前堅定支援內閣的官員,許多人變得有些左右搖擺起來。

世上的事就是如此,除了相當一部分的死忠,還有一群因為新政而受損的官員之外,還有一部分官員,當看到禮部尚書垮臺,看到內閣居然拿新政沒有辦法,又見陛下對新政的態度,此時不免開始猶豫起來。

若是一條道走到黑,將來可能什麼都沒有,而假若現在搖擺不定,又或者索性學這藍江濤回老家去,未必不是一件壞事。

就如這藍江濤,他以盡孝的名義辭官,這就是美談。資歷又擺在這裡,而王黨和舊黨矛盾激烈。怕是用不了幾年,就可分出勝負。到了那個時候,多少高官要落馬,多少曾經顯赫的人要垮臺。

這些,都是空缺,到時再出面活動一下,還怕到時朝中沒有你的一席之地嗎?

藍江濤做了一個表率,這年頭的官已經越來越難做,還不如回鄉做個寓公,所謂君子不立危牆。君子伺機而動,有舍才有得,退後一步就海闊天空了。

只是藍江濤的舉動,卻是惹來了內閣震動。

這姓藍的,一巴掌把內閣打的結結實實,更重要的是,完全打亂了楊廷和的佈局。

楊廷和意識到到了問題嚴重,只是此時,又不能發作。內閣裡頭,帶著幾分肅殺的氣氛,一些辦差的書吏,個個提心吊膽。生怕觸到黴頭。

楊一清的心情自不必說,邊鎮那邊,又傳來了奏報。還是催糧催銀,說是什麼各路大軍已經出關。為了未雨綢繆,應急調錢糧至宣府、遼東等地。以作備用。

本來興兵,只是一個整人的由頭,誰曉得現在,卻成了內閣的催命符,新政沒有罷黜,這前方要錢要糧,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更重要的是,這些奏書在兩位閣老眼裡,實在是莫大的諷刺。

楊一清眯著眼,淡淡道:“奏報裡說,今年物價上漲不少,軍中許多急需,花銷的銀錢採買不足,還要追加,哼,這些商賈,實在可恨,自從新政起來時候,物價一時在上漲,海路安撫使司的時候,物價上漲一成,朝廷興兵,物價又上漲一二成,若是不好好整肅一下,怎麼了得?”

楊廷和卻是道:“那麼就讓吏部下文,讓各省整肅一下囤貨居奇的商賈。”

說他們是囤貨居奇,還真冤枉了這些商賈,畢竟這些人,還真沒有囤貨居奇,只不過是因為流入大明的銀子越來越大,一方面銀價開始降低,另一方面,則是大量的需求,導致物價的上漲。

不過楊廷和,不過是拿這個做起文章罷了。

楊一清頜首點頭,隨即又道:“只是這錢糧,該不該繼續撥付?”

楊廷和嘆口氣,道:“眼下,還能如何,難道能不給嗎?若是到時候,邊鎮出了什麼亂子,這個後果,你我都承擔不起,按他們所言,一併撥付吧。眼下當務之急,是戶部的問題,藍江濤已經請辭,內閣不可能逼他就任戶部尚書,可是換了其他人,似乎又大大的不妥,在這風口浪尖上,且不說許多人不想去戶部,就算是有擔當的,可是對戶部的錢糧事務卻不熟悉,等他熟悉過來,早就給徐謙這些人找到了話柄,藉此攻訐了。哎……養虎終於為患,實在不成,只能讓這梁藤主持戶部了。”

“梁藤?”楊一清皺眉:“這梁藤是什麼人,楊公難道還不知嗎?這樣的人做了戶部尚書,豈不是正好助長了偽學的氣焰?此人斷不可用,一旦用了,遲早會釀成大禍。”

楊廷和淡淡的道:“其實,用梁藤也並非不可以,你想想看,為何藍江濤不做這戶部尚書?”

楊一清沒好氣的道:“自是膽小怕事,沒有擔當。”

楊廷和捋須點頭:“就是這個道理,這個藍江濤,是怕得罪人,戶部現在是千頭萬緒,更重要的,還是宮裡不免要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