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情之所在。兒臣以為此媒介理應能達成皇阿瑪所要求之事。”
嗯?媽的,誰走漏了訊息?這臭小子從哪得來的資訊?胤祚一聽弘揚說到抄紙,臉色便沉了下來,在心中將能接觸到此訊息的所有人等全都篩了一遍,一雙眼銳利如刀地盯著弘揚,卻並沒有開口說話。下頭的群臣們也愣了片刻,不過旋即轟然議了起來,嗡嗡之聲大作。
軍機處章京翟佳率先站了出來道:“聖上,臣以為二阿哥所言雖是新穎,不過此事物乃化外蠻夷之物,豈是我堂堂華夏所應有者,再者,朝廷的政策乃是國策,又豈能與市井雜談混為一塊,此議大是不妥。”
“聖上。臣以為翟大人所言有理,此事物一者有損我朝廷之威嚴,二者把控不易。一旦失控,恐有小人據此作祟。反倒不美!”翰林院侍講趙熊詔也站了出來,符合翟佳的提議,緊接著又是數名中層官員站了出來,對抄紙一事從各方面加以貶斥。理由不外乎都是些士大夫優勢論罷了,說得是熱鬧,卻不曾說到點子上。純屬為了反對而反對。
四川道監察御史王乾方從群臣中閃身而出道:“聖上,臣以為翟、趙二位大人所言謬矣,既是上情下達本就該宣揚於市井之間。何來不妥之言,而下情之上傳原本就是市井趣聞或是冤情或是朝野異動,這都屬正常之事,至於監控,大可由朝堂設專門機構管理,又豈有流於形式之談。”
“聖上,臣以為王大人言之有理,此抄紙若是加強監控,不失為朝堂利器。切不可因噎廢食。”王乾芳話音剛落。鴻臚寺卿納索額立刻出列表示附議。
“聖上,臣不同意王、納二位大人的見解。臣以為朝廷自當有朝廷之法度,教撫民心乃是朝廷之職責,又豈可由民間所代勞,臣以為抄紙一事純屬譁眾取寵之物,斷不可行,請皇上明鑑!”太傅寺少卿銘華大步出列,亢聲反對道。
“聖上,臣以為銘大人所言及是,請皇上三思。”
“聖上,臣以為還是依大阿哥所言辦理方是堂堂正正之舉措。”
大殿上吵成了一片,不過出面爭吵的全都是中層官員,軍機大臣、各部尚書全都三緘其口,根本不參與此場辯論,大傢伙全都盯著一言不發的胤祚。
胤祚早就知道弘曆、弘揚這小哥倆各有了自己的班底,私底下暗鬥不少,此時眼瞅著圍繞報紙一事已經是鬧成了明爭,心中很是不爽,眼瞅著大殿之上火藥味越來越濃,心中更是有氣,冷冷地哼了一下,揮了下手,止住了下頭那起子鬧鬨地官員們,看著默默跪倒在殿上的弘揚,冷著聲問道:“弘揚,朕很是好奇,你這個抄紙一說是從何得知的?”
“回稟皇阿瑪,兒臣門下有一清客蕭遙,其祖輩經營海外貿易,曾到過歐羅巴洲,偶然得知抄紙這等事物,獵奇之下,將此抄紙一事記載了下來,兒臣便是從此人處得知此事物之存在。。”弘揚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嗯哼?有這個可能性,報紙這玩意兒原本就起源於歐洲,這時節地西方該是報紙滿天下了罷,弘揚能得知報紙一事倒也無甚奇怪之處,但能想到報紙的用途並敢在朝堂中提出來就不容易了,不過,這未免有取巧之處,相比之下,弘曆地四策雖說有缺陷,卻也算是難得了,再看看罷。胤祚心思動得飛快,不過卻沒再理會弘揚,看向了首席軍機大臣馬齊,語氣平緩地問道:“馬愛卿,你對抄紙一事有何看法,不妨說與朕聽聽。”
馬齊是兩朝老臣了,如何看不出眼下弘曆、弘揚這哥倆個之間的形勢微妙,他可不想捲入其中,雖說心裡頭對抄紙一事頗為贊同,可嘴裡說起來卻是另一套東西:“回稟聖上,臣以為大阿哥所言算是堂堂正正之師,二阿哥所言之抄紙另闢巧徑,也屬可行之道,臣以為兩者都可行,若是綜合而行似乎更佳。”
呵呵,這個老馬當官都當油了,誰都不得罪,還講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