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其他人呢?”
黑子頓了頓,有些不確定桐人問出這句話是在開玩笑還是開玩笑,還是真的像個傻子一樣什麼都沒有想到。
“桐人你覺得那些人像是細心到一整晚陪你說話,或是會管制你的人嗎?”
呃,那群人都是各有各的個性啊!
所以……
“那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黑子用手挑了挑藍色長髮,“那位是……”
桐人跑上前捂住了黑子的嘴巴,然後才望向幸,“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黑子她其實就是個任性小孩,童言無忌。”
幸看了看桐人,然後看了看被桐人禁錮住,正死命的掙扎的黑子,竟然是發出了輕微的笑聲。
“你們兩個人的關係果然是很好啊!呵呵……當時在黑子桑離開的時候,我就想著是不是因為我們的原因讓你和黑子桑鬧矛盾了,所以看到你們和以前一樣……心裡有一種放鬆下來了的感覺。”
桐人稍微面色柔和了些。
“沒有的事,我和這傢伙一直就沒有鬧矛盾。”
黑子最後忍無可忍,直接一腳將桐人踹開了這才可以自由說話。
“唉,桐人?”幸怎麼也沒有想到黑子會……會這麼的……兇殘。呃,這個詞似乎不夠恰當。
桐人從水溝裡爬了起來,“哦,原來那個50級也不全是水分啊!力量上總算是稍微有所長進了。”
糟了!
突然想到了幸還在身邊……
桐人傳了訊息給啟太等人,然後帶著幸和黑子回到旅館。幸回了房間休息,桐人讓黑子先到自己房間休息,然後他就在一樓的酒場等著啟太他們回來,想要提出退出公會的事。
可能是因為桐人一直以來都將所有的事情想得太過複雜了,所以當啟太一點都沒有猶豫的答應了桐人的要求的時候,他還有種在做夢的錯覺。
為什麼?
為什麼沒有人責怪他?
說他太過兒戲了?明明這種事本就是他的過錯。
“其實最開始我們也挺有負罪感的,看著桐人你和黑子桑關係那麼好的樣子,最後卻因為加入我們公會的事情而鬧翻了。”啟太十分鄭重的鞠了一躬,“真的很抱歉,當時向你提出加入公會的要求一定是勉強了。”
到底最後心懷負罪感的是誰啊!
真是糟糕,又是這種感覺,就像是當初拋棄克萊因時一樣的無力感。
明明知道前方的危機,明明知道克萊因也只是個新手,明明知道現實有多麼殘酷,他還是和黑子兩個人離開了。現在這種狀況總讓人不免的聯想起‘舊劇重演’這個詞。
所以現在他和黑子又是要離開月夜的黑貓嗎?
……
“咚……咚……”
黑子以為是桐人,於是下床去開門。
看著面前這個抱著枕頭的黑法女生,黑子歪了歪腦袋,大概是在思考什麼。
“幸?”黑子試探著問出了口。
“嗯,猜對了。”幸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黑子桑。”
可是黑子似乎對幸這種舉動無動於衷,聲音和臉還是僵硬的讓人感覺是在生氣。
“所以你來幹什麼?桐人的話還在一樓,你可以去找他。”
“總覺得一個人的話還是很害怕,所以,黑子桑,能夠和你一起睡嗎?”
因為害怕,所以想要和她一起睡?
意思是這樣就可以稍微不那麼害怕。黑子點了點頭,讓倖進了房子後將門關上。
黑子也曾經因為某件事情害怕過,但這種害怕和幸所害怕的事物,從本質上就是不同的,所以她們兩個是無法互相理解的,對方的世界都太過遙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