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美感,再加絲縷順滑形若流水的飛雲髻,即使面貌還未雕琢上去,亦看得出這必是一位美人。
雕像做工之精細,用心之真切,令我心有狐疑:本隨口亂猜一通衛大當家留在秦老闆處的理由,而如今看此情況,莫非衛大當家真的在雕繪他的妻?若真如此,為何雕像美人沒有相貌?
轉目四望發現雕像旁還放了一疊畫紙,好奇地翻開畫頁,我審視著紙上所繪女子的五官,數頁閱完,雖知所繪女子應是同一人卻又覺每幅樣貌均有所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其間透露出的與相貌不太符的神韻,而就是那股不太協調的神韻,竟讓我怎麼看怎麼眼熟,但細想又想不出究竟是誰會給人這樣的感覺。
“秦惑放你進來的?”我正專注思考,背後如幽靈般靠過一個人,在我耳邊低沉地一問。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魂不附體,我條件反射轉身朝說話人拍去一掌,手力還未落實,腕上就是一痛,當注意到來人是衛大當家時,我本想囂張大罵的氣焰頓時矮了一截,皮笑肉不笑地跟他客套起來:“嗨,衛大當家,好久不見,你吃飯了沒?”
未理會我的話,衛大當家的視線定定鎖住我手上所拿的畫紙,緊了緊眉,回看我時帶著��說睦湫Γ�澳憧戳耍俊�
被他凜冽強悍的氣勢所壓迫,我竟覺呼吸都困難了起來,不自覺後退一步,我猶豫著緩緩點頭。
得到了我肯定的答案,衛大當家危險地眯起眼,笑得高深莫測地從我手上奪回畫紙,他合手一握,“是嗎?作何感想?”話音落定,他張開手輕輕一揮,任碎裂的紙屑如絮落的雪花般在我與他的視線間紛華飛落。
夢幻華麗的景緻透著危險的氣息,不解於他的舉動為何,更不解他究竟想問什麼,我只極為多事地問了句與我來此目的毫無相關的話:“那是你的妻?為何不將容貌雕上?”
斜目掃過桌上雕像,衛大當家轉手運氣將一片布料蓋了上去,隨後依舊對我笑得隱意深藏,“若我說忘了她的長相呢?你作何感想?”
這個笑容讓我感覺很不舒服,別過頭撇了撇嘴,我逞著口舌之快:“忘了?忘了就只能說明你對你妻子的喜歡也不過如此,而以妻被君奪為藉口行篡位之實,哼,我認為你很虛偽!”
“哦?你真這麼想?”聽過我的評語,衛大當家一半驚訝一半瞭然地笑,隨後懶散地坐上木椅,單手斜支著下巴問:“你來幹什麼?”
他這副悠然傲視的態度愈發讓我惱火,很想去撕爛他的面具笑容,看看他腦袋裡究竟都是些什麼莫名其妙的東西,所以,我選擇以毒攻毒,比他更莫名其妙!
有些緊張地瑟縮著身子,我裝出一臉地嬌羞,“我……我……我是來……來……來……”
對我的吞吐支吾不悅地虛起眼,衛大當家笑得諷刺,“有什麼話就說,你平常不是天不收地不管的嗎?”
更加嬌羞地抬頭偷瞄了他一眼,我絞著衣襬,做盡女兒家扭捏柔弱的嬌態說:“我……我是來說……說那兩……兩巴掌……”
眼中隱忍的怒意一滑而過,衛大當家笑問:“你是怪我打錯了?”
“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我只是想跟你說……那個……那個……”接下來的臺詞需要承受極大的壓力和可能出現的嚴重後果,但本著演戲到位,莫名其妙到底,我狠狠一咬牙,鼓足勇氣‘告解’:“我只是想告訴你:打一個耳光,在我們那個族群是求婚的意思,而打兩個,就表示那人想永遠和被打的人在一起,所以,我那天被你打了才會發那麼久的呆,我雖不認為那件事完全是我的錯,但……如果……求婚……我就不……拒絕,可我很矛盾,你不在的這幾天裡,你的兩個兒子對我照顧有加,讓我同時喜歡上了他們,所以……現在……我真的很猶豫掙扎啊,到底是要你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