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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浪漫傳奇文學立刻以行動回應了這股沃波爾之風,並迅速成為了怪奇與恐怖的代名詞。而在英國,備受矚目的巴鮑德夫人則位居沃波爾仿寫者之首,以1773年‐‐當時她還名叫艾金女士‐‐的殘篇《貝特蘭德勳爵》中熟稔的手筆傳達了名副其實的恐懼:一位名叫貝特蘭德的貴族獨身在一片漆黑的沼澤之中,趕路時被遠處的燈光與鐘聲吸引,走入了一座塔樓聳立的詭異古堡內‐‐一扇扇房門會自動開合,蒼白幽藍的鬼火將他帶上了一個個神秘的階梯,引向死亡之手與黑暗的活雕像。最終他發現了一口棺材,棺中躺著的便是古堡的女主人,雖然死去多時,卻在貝特蘭德的親吻下復活,周圍的斷壁殘垣也隨之變幻為一間富麗堂皇的屋室。之後,女主人為了答謝自己的救星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沃波爾讀後對此文評價頗高,但他卻未能留意另一篇更為傑出的仿寫‐‐這便是克拉拉&iddot;裡夫的《老英國男爵》(the old english baron),出版於1777年。雖然其文筆較之沃波爾的原作更加高明,並且因其中只存在一位恐怖的人物而使得作品對恐怖氣氛的表現更為精湛,但這篇故事還是缺乏巴鮑德夫人筆下對不可知的黑暗與神秘的暗示,與真正的傑作相去甚遠‐‐這裡我們再次遭遇了作為城堡繼承人的英勇主人公,偽裝成農夫,在父親的鬼魂的導引下重新奪回了屬於自己的遺產。即使如此,這部作品也如其前輩一般,享受了許多版翻印以及戲劇改編,並最終被譯為法語。裡夫女士之後還完成了另一部怪奇小說,可惜未能出版便遺失了。

由此哥特小說終於進入了主流文學界,各種作品在18世紀末期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幽屋》(the recess)由索菲亞&iddot;李女士於1785年寫成,其創新在於加入了歷史元素‐‐劇情圍繞著蘇格蘭女王瑪麗的雙胞胎女兒展開。雖然其中缺少哥特作品一貫擁有的超自然元素,文中對沃波爾式的場景和手法的運用卻遊刃有餘。不過僅在五年後,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便使當下一切哥特作品均顯蒼白‐‐她便是安&iddot;拉德克利夫女士。雖然她向來喜歡在文章末尾以生硬的解釋刻意摧毀自己所營造的一切,令人扼腕,其聞名遐邇的作品仍然提高了恐怖作品中對氣氛營造的水準,更是一度使恐怖懸疑成為了一股時尚。拉德克利夫女士的確對大眾熟知的傳統哥德式元素增添了另一股無可比擬的詭異,場景與事件的描寫的確可謂神來之筆:每一筆對場景與動作的描寫均增強了她文中那無可抵禦的恐懼氣氛。城堡石階上的斑斑血跡、地下深處某個地穴中傳出的陣陣呻吟,或飄蕩於漆黑的夜之叢林中的詭異歌聲,在她的筆下時刻潛伏著恐懼,盡數成為了極具感染力的景觀,遠勝於其他同時代作者筆下那些浮誇冗雜的描寫。即使拋去文中其他部分,將這些景觀拿來獨立欣賞時,它們並不會因為文章結尾處的解釋而黯然失色。由此可見,拉德克利夫女士的視覺想像力十分強大,不僅在於她對怪奇的刻畫,更是從她對風景的描繪‐‐一向以大手筆描寫,從不拘泥於細節,使得其筆下的場景如風景畫一般迷人‐‐中也略見一斑。不過她最大的弱點,除去文中玩世不恭的輕浮態度,便是反覆出現的各種地理與歷史錯誤,以及為了突出對人物的刻畫而不厭其煩地在文中穿插乏味小詩的致命傷。

拉德克利夫女士共著有六部小說:《阿斯林與敦貝恩的城堡》(the castles of athl and dunbayne,1789),《西西里式浪漫》(a sicilian roance,1790),《林中的羅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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