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三昆卻是一呆,好半晌,才愕然道:“原來專員是,是陸老的嫡孫,這,這可真想不到,陸老和陸書記身體都挺好吧?”
陸錚笑了笑,說:“都挺好的,鄧主席有心了。”
接下來,鄧三昆的姿態好像越發低了,他雖然也算戎馬一生,但在陸老這種紅色老人眼中,他的經歷,和娃娃過家家實在沒什麼分別。
方向東如果沒有在南方特區的工作經歷,必然不會知道陸天河是誰,但南方特區的大企業高管,對特區所屬省份曾經的省委書記又怎會不知?愣了下,一時無言。
這種震撼太大了,陸書記的身份背景和遭遇他略知一二,這些事情,也是他們這些新晉精英階層茶餘飯後的談資,但不管怎麼說,如陸書記這種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們談論起來就好像在談論另一個世界,怎麼也不會想到,神秘的高層政治,突然會闖入他的現實生活,同桌而坐的,便是那神秘世界中的一員。
杜小虎在方向東耳邊說:“回去不要亂說話。”
方向東打個激靈,忙連連搖頭,此刻的杜小虎,在他眼中,都變得好像不認識了,原來這個人,便是陸總的衛士吧?
陸錚同鄧三昆閒聊了幾句,便說:“關於果邦的發展,我是這麼看的,基礎建設首先要抓起來,水、電、通訊,這些是發展必不可少的支援。所以我是這麼想的,我們滇南方面,電力局、郵電局會派出駐果邦的分支機構,幫助果邦搞好基建,產生的電費、和內地通訊的郵政、電話費用,採取和南坡同樣的資費標準,這樣對於果邦開展同內地貿易,會有很大的便利。”這些事情,自己不做,也會有旁人做,只是自己在加速這個過程而已。
鄧三昆怔了下,這些本就是他的想法,本來想慢慢同共和國方面溝通,卻不想,陸錚主動提了出來。
短短接觸便能感覺的出,這位陸家子孫做事強勢雷厲風行,由他代表共和國中央政府來和自己接洽,看來,真是自己和果邦的運氣。
陸錚又說:“具體的細節呢。還需要我和國內溝通,不過我徵詢過電力和郵電系統的意見,原則上沒問題。”
鄧三昆便舉起了酒杯:“陸專員果然是大家風采,和我認識的內地幹部都不同,我旁的不多說了,敬你一杯,以後陸專員有什麼需要我鄧三昆的地方,只要你說一句話,刀山火海,我鄧三昆皺皺眉頭,就不是娘養的。”
本來聽他前面文縐縐說的煞有其事,突然最後來了這麼一句,令陸錚啞然失笑,不過早聽說過,鄧三昆雖然年近花甲,脾氣卻仍舊火爆,平素手下官員做錯了事,往往被他罵的狗血淋頭,他這軍閥做派,只怕再過個十年二十年,仍舊改不掉。
乾了杯中酒,鄧三昆又誠懇的道:“陸專員是做大事的人,我在你面前也就不打馬虎眼了,我正準備辦特區日報,你能不能幫我物色一位內地的大學生來任副社長,我們這邊,文化人不多,也沒有辦報的經驗,這件事,還請陸專員務必幫忙,待遇方面,肯定從優。”
陸錚知道,鄧三昆是真心實意的求才,其實他的要求真的不高,聽說過這麼一件事,在京城一家小影樓的攝影師,其實說攝影師還是高抬了他,現今小照相館攝影師哪有多少技術可言,什麼人都能幹,就是這麼一個人,來果邦做生意賠光了錢,但機緣巧合認識了鄧三昆,鄧三昆便留他在身邊,別說,他把國內官員那套做法照搬過來,後來,竟然成了果邦特區新聞局的副局長。
微微點頭,陸錚說:“我回去就幫你辦,不過這樣,話說在前面,就算以後他犯了什麼錯誤,你遣送他回國就是,要保障他的人身安全,就算他作奸犯科,我希望也由我們滇南司法系統來裁定他的罪責。”聽說鄧三昆喜怒無常,而且剛剛經歷過戰亂的果邦,人命真的不算什麼,萬一自己推薦的人做了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