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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幹嘛,還不讓進,我已經成年了。”鄭雪洋衝著保安大喊。
“我們知道,但是小姐,您得買票,才能進去。”保安對鄭雪洋解釋道。
“還得買票?這麼多規矩,又不是來動物園看狗熊表演。”
“但是今天晚上的演出可比狗熊表演‘還精彩’哦。”其中一名保安不懷好意地笑著說。
這句話一下子刺激到了鄭雪洋的興奮點,她不知道有什麼精彩的演出在等著她,迫切進入到裡面瘋狂的心情在一點點地侵佔著她躁動的身體。鄭雪洋想轉身回去買票,卻看到田兵早已拿著兩張門票走了過來。他走到鄭雪洋身邊,交給鄭雪洋一張,自己手裡拿著另一張。
“你怎麼知道這個得買票?”鄭雪洋好奇地問田兵。
“廢話。你那兩大眼乾嘛吃的。那麼大字在那兒寫著,一百一位。沒看見啊。”
鄭雪洋這才發現,在右側過道的牆壁上貼著今天派對活動的宣傳畫,上面寫著內容和價格,還有抽獎贈送什麼誘人的廣告語。
“我靠,這麼貴啊。早知道這樣,就去酒店睡覺了,來這種地方幹嘛,還損害荷爾蒙。”鄭雪洋看完宣傳海報抱怨道。
“我操,你早說啊。我正不想來呢。這可好,票都買完了。”田兵也很鬱悶。
“既然買完了,就進去看看吧,太鬧騰的話,再出來。”鄭雪洋嘴裡說嫌貴,可心裡巴不得想進去看看,因為她想知道那個比狗熊表演還精彩的演出到底是什麼。
酒吧裡依舊是動感的音樂外加迷亂的燈光。鄭雪洋和田兵進到內場以後,開始找尋一個座位。四周的沙發都被很多聚會的同事和過生日的朋友佔領了,他們的桌子上不是擺放著奶油蛋糕就是各種零食,當然,酒是不可能少的了。洋酒、白酒、果酒……各種酒擺放一排,但是啤酒永遠是主角。一瓶瓶的啤酒碼放在一起,像是一個批發商剛剛卸了一車貨一樣。有一桌的東西很特別,桌子上擺放著各種酒和酒杯以外,還有幾個各種顏色的資料夾,摞在一起。沙發上坐著六個人,兩個戴眼鏡的小夥子坐在沙發的最兩端,他們頻頻地往酒杯裡倒各種各樣的酒,一瓶空了,又換另一瓶。中間坐著四個人,兩男兩女,男人看上去都很成熟,一個頭頂沒頭髮的男人還有著微微的啤酒肚;女人則都十分的年輕,她們穿著很暴露的衣服,一位穿低胸紅裙的女人顯然衣服都沒有穿好,因為從鄭雪洋這個方向看過去,可以看到她露在裙子上方的白色蕾絲胸衣。女人和男人交替的坐著,女人們都在給旁邊的兩個老男人敬著酒,不時的賣弄著她們的風姿;男人笑得也難得的高興,還是那個頭頂沒有頭髮的男人,他好像在誇他旁邊的那個女人長得漂亮,一會兒又和她喝起了交杯酒。鄭雪洋感覺這是一個商務洽談的社交,可能老闆知道客戶很好色,就安排公司兩個交際花來應付這件事,爭取能把公司的合同簽了,至於那兩個“小眼睛”。也許是公司安排來給交際花當替補的,怕她們喝趴下了,客戶還是不肯籤合同,就讓他們接著陪客戶喝,也有可能是給交際花當援助的,趁著客戶酩酊大醉,他們還清醒的時候,連哄帶騙地快點把合同簽了,因為檔案裡只要出現了那兩個老男人的名字,白紙黑字就要負法律責任了。鄭雪洋感到這群人可真是夠傻B的,但又一細想想,這是哪兒?這裡是北京,想在祖國的首都苟且的生活下去,可能也只有傻B著點兒了。
田兵拉著鄭雪洋找到一個靠近舞臺的座位。鄭雪洋正好也是為了那場精彩的演出才會跑進來的。演出是壓軸表演,要稍晚一點才能開始,現在在舞臺上,有一個不知名的樂隊在歇斯底里地吼叫著,做暖場表演,嘴裡的穢語充斥著整整一首歌。舞池裡的年輕人在隨著音樂的節拍舞動著,誰也不管跳的是好是壞,但只要跟著扭,就行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