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連城冷靜下來了,他才接著告訴她:“她還說,只要我肯納她為妾,她就把手頭的證據給我。我沒有答應……因此我也沒有與你提及。因為我,我認為這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交易。我不會因為任何事,與任何人做這樣的交易。”
他這樣解釋,沈連城的火氣的確下去了不少。但她還是覺得氣惱,“就因為你的隱瞞,才讓我剛才那樣難堪。”
“是我的錯。”陳襄伸出另一隻手來,撫在她的肩頭,自責道,“以後不會了。早知她今日還會找上門來,我絕不隱瞞於你。”
“那她是何來?她如何與你說的?”沈連城問。
“她是兩個月前才來的醉紅樓,並說,是專為我而來。”陳襄道,“所以我才讓人查她……看來是被她察覺了。她的來,必定不簡單,並且有些本事。我試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女兒家。不簡單,竟能察覺我的人在查她。”
“或許,不止她一人。”沈連城猜道。
陳襄點頭,也是這樣想的。
“兩個月前來的,專為你而來。”沈連城開始懷疑自己的直覺了。在此之前,她以為白芷對陳襄有愛慕之心,才會找上門來。現在,她不這樣想了。
提前兩個月藏身煙花之地,就為等到陳襄,然後告訴他想做他的侍妾麼?這太可笑了。
“那她跟意欲謀害榮親王的那些人,定然不是一夥的。”沈連城做下判斷。
“沒錯。”陳襄也這樣認為。“她握有的證據,是朝廷上那位寫給南洲知州的親筆密函。”
“有這樣的證據落在她手上?”沈連城覺得不可思議,對白芷的身份,更生揣測。
“無論如何,我讓人盯緊她。”陳襄道,“必要之時,我會想辦法逼她交出密函。”
沈連城點了點頭,心裡卻是知道,白芷那樣膽大神秘,定然無所畏懼。逼迫,恐怕不能讓她屈服。
“走吧!該做什麼,我們還做什麼。”陳襄走到門口,開啟了屋門。
“嗯。”
醉紅樓內,白芷一回到自己的住處,便寫了一張字條,交給了伺候自己的奴子,並面無表情做了囑咐:“當心些。有人已經盯上你了。”
那奴子聽了這話,並不驚慌,反而一如既往地平靜,“奴知道,姑娘放心。”
奴子扮相乖巧,一雙眼睛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說話便退下了。
她端了一疊子果皮從白芷屋裡出來,便喊了醉紅樓裡做打掃的婆子,毫不客氣道:“白芷姑娘房裡有這麼些果皮,也不知收拾收拾麼?天氣這樣熱,放久了都臭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以後會記得打掃了。”婆子點頭哈腰地表示歉意,一邊接過了果皮。
沒有人看見,奴子將白芷給她的字條,就這樣不著痕跡地交到了這婆子手裡。混跡在醉紅樓的陳襄的人,自然也沒有注意到。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這年輕機靈的奴子身上,再一路跟蹤,便是發現這奴子鬼鬼祟祟的有些端倪,到頭來根本沒有意義。
幾天過去,陳襄和沈連城探知的那些,看起來有些用,實際上……若真要用起來,卻又沒有太大的說服力。能發揮重要作用的人,死的死,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便是賭場的汪老闆,還有知州府當差的蔡勇,也都尋不到人了。
京都,大將軍府。
李霽與夏官府小司馬袁樊相對而坐,談到了南洲城的情況。
袁樊稟道,“陳國公一行,還沒抵達南洲城呢。”
李霽聽言,不禁發笑,“你們還矇在鼓裡?他早到了。”
“早到了?”袁樊一驚,“下官的人分明在信上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