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找出來的衣服正好是一起做的,他是月白色的大袖長衫,沒腰帶。她是桃紅的大袖子短上衣和月白的大擺裙。在李家時,李薇聽額娘和阿瑪說過,此時的漢族衣服已經和前朝時大不相同了。
他們現在穿的就是改良版的。
李薇看四阿哥就少個文士帽,穿這身配上他那個頭,怎麼看怎麼彆扭。她自己把手往袖子裡一縮,矮肩側身一福,感覺挺像那麼回事的。扮上就有那種感覺了,她乾脆掩住口,學著戲臺上的腔調拉長腔來了句:“公子~~你怎麼跑到小女子的閨房裡來了?可是那不安好心的賊人?待我叫來家人,將你擒住,送到官府打板子!”
四阿哥也跟著一甩袖,雙手往前一揖:“啊,小姐,莫要高聲啊。”
屋裡侍候的玉瓶和蘇培盛都掩住口,禁不住笑了。都是看著四阿哥心情好,又想玩,他們當然要跟著捧場。不然主子演了,你不笑,那不冷場了嗎?
四阿哥來了興致,讓玉瓶重新給李薇梳頭,看到梳妝檯上用的妝匣還是原來那套,問:“那套牙雕的呢?”
李薇坐到妝臺前,道:“我怎麼敢用呢?收起來了。”
四阿哥:“又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放在箱子裡,我還拿給你幹什麼?書房那裡又不是沒庫房?拿出來用。”
玉瓶只好忙去開箱子取那套東西,李薇讓她慢點,晚上能擺出來就行了。
四阿哥轉頭去了西廂,鋪紙調和顏料,明顯是想拿李薇作畫了。
李薇配合的梳了個漢家女子的髻,斜坐在屏風前,手中舉著個團扇擺造型。四阿哥左看右看,道:“不像,去拿把琴來。”
李薇這裡只有琴桌,沒有琴。蘇培盛看那琴桌也不成樣子,趕緊跑回去開前院的庫房,搬了琴和琴桌、香爐等一套過來。調好音,淨手焚香後,李薇坐在琴前,四阿哥還過來教她擺姿勢。
之後,她架著兩邊胳膊擺出彈琴和陶醉的樣子足有一個小時!胳膊最後都要玉瓶在後面幫她託著,她忍不住在心裡暗罵:淨折騰人!也沒見後世有一幅你的畫!
最後終於畫完了,李薇趕緊跳起來活動快要僵掉的胳膊和腰,走到書桌前,見四阿哥正在題詞,老實說他的詩詞造詣倒是高多了。
她伸頭一看,詩詞意境先不提,這一筆狂草好像是一筆下來沒有停歇,一氣呵成,寫的時候他的感覺一定很好。
他今天剛來時她就覺得他的心情不錯,現在看不只是不錯啊,簡直是爽呆了,美呆了。美的他都有點不像他了。
可現在有什麼好事啊?難道是福晉有身孕?
想到這個讓李薇整個人都不好了。晚上用膳時也沒什麼精神。四阿哥在晚膳後,讓蘇培盛把李薇當時拿到工匠處的學步車的圖紙取來了。上面畫的雖然清楚,就是太簡單,上下兩個圈,下面的圈粗一點,大一點,三條直線連著兩個圈,下面再加了四個小軲轆。旁邊的尺寸數字倒是很清楚。
再看工匠做好的那個,才叫東西,才能拿出去給人看。
四阿哥一邊另鋪一張紙,打算重畫一幅,一邊吩咐蘇培盛:“一會兒拿我的圖去,再做兩個,一個給大格格送去,一個送到福晉那裡去。”
他的話音剛落,李薇若無其事的站起來,笑眯眯道:“四爺,二格格這會兒該喝水了,我去看看。”
她再若無其事,四阿哥也能看出來她這是不高興了。蘇培盛快把頭垂到比桌子還低了。
四阿哥嗯了聲,等她出去自顧自的畫完,把圖給蘇培盛。然後才去二格格的屋裡。
他回來後,李薇就給二格格在寢室東盡頭隔出個小間來,頂牆放下一張箱床,兩邊用一道大屏風隔開。
四阿哥進來時,李薇正陪著二格格在玩魯班鎖。其實從他進來的那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