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秦餘弦緊握著鬱離的手,感動的說道。
就在他們一路感動的時候,大帳已經近在眼前。剛剛走入大帳,坐在上位的月憐冷聲說道:“孽子,還不給我跪下?”
“叔母!”秦餘弦猛的就跪了下來,低著頭,不敢看這個比他只大一點的叔母。
“你可知錯?”月憐掃視了一下週圍,左目赤正被捆束的跪在秦餘弦身邊。一看到左目赤,月憐更是來氣了,語氣不由的又加重了幾分。
“屬下知錯!”秦餘弦看了眼被綁著的左目赤,心裡也來火了。把那剛要脫口的侄兒吞下,直接稱屬下。
“你可知道你錯在那裡了?”月憐怎麼可能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口吻問道。
“輕敵大意,導致數萬將士戰死!”秦餘弦一想到死去來的將士們,眼睛一紅。錚錚有聲的說道;“屬下知屬下罪不可贖,請監軍大人斬殺,以正軍法!”
“你……!”月憐一下被他噎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說好。殺是不可能殺的,但不殺自己又下不來臺,真是尷尬呀。
“監軍大人,戰時斬主帥不祥,請監軍大人給秦將軍將功贖罪的機會!”賀天應趕緊站出來,恭恭敬敬的說道,也給了月憐一個臺階下。
“哼,不用你假惺惺,某以鑄成大錯,請監軍大人容後發落屬下,屬下必斬敵首,以祭數萬將士之死!”秦餘弦冷冷的看了眼賀天應,低頭說道。
“你可知你還錯在那裡?”月憐看著對賀天應恨意滔天的秦餘弦,俏臉佈滿寒霜,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問道。
“屬下不知!”
“軟禁同僚該當何罪?殺戮同僚又該當何罪?你到如今還死不悔改,你到底要做什麼?啊!”
“屬下沒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即為主帥便有決斷之權。賀祭酒不明事理,一意擾亂屬下施令。某限其不得離開大帳,何來囚禁之理?他既然敢違抗命令一意孤行,不聽命令列事,該當殺之,以儆效尤。”
秦餘弦也有自己的一套說法,而且還句句在理。氣的月憐面色蒼白,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秦餘弦呀秦餘弦,我說你是真氣瘋了還是假氣瘋了?如果你能把想這個的時間放在如何面對敵人上,你又何至於中了敵人的詭計。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好?”月憐咬牙切齒的說道,每每直指秦餘弦本心。
“大將軍曾教過屬下,一支軍隊只有一個首腦,那便是主帥。賀祭酒仗著大將軍對本帥的囑託。一而再,再而三的迫使屬下改變主意。使得軍隊無法達到令行禁止,上傳下行,屬下只是做了屬下該做的事情。屬下因為不明事理,被仇恨所矇蔽,使得數萬將士最後慘死,當斬!”
秦餘弦面無表情的說道,眼睛一動也不動。他現在就是存了死志了,不死他會難受一輩子。
“你……好,很好,拖出去,你不是想死嗎?來人呀,給我拖出去斬了!”月憐氣瘋了,她現在是被秦餘弦逼到死衚衕裡了,還真不斬不行了。
“監軍大人,不行呀!戰時斬主帥,乃不祥之兆!請監軍大人收回成命!”賀天應趕緊跪了下來,哀求的說道。
“監軍大人,屬下以下犯上,罪該萬死,請監軍大人斬,以正軍法!!”左目赤嗡嗡的說道。
“屬下未能與主帥分憂,為勸阻主帥,當斬!”鬱離與牧雲也跪了下來,他們看得出秦餘弦是鐵了心的要死,他這個做屬下做兄弟的自然不能沒義氣。而且秦餘弦死了,他們也不會有好結果,為了不累及家人,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赴死來的好。
“你們……你們!”月憐手指抖動的指著他們。整個人氣的直哆嗦,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比她想象中的還要複雜,這算什麼?一個個都不要命了?她雖然才華橫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