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事?這是什麼地方?梓美你為什麼說自己要死了?啊?”
梓美見到常樂一驚,一把攥住脖子上的笑面狐狸和珠子,喊道“你怎麼來了,別來,快回去!快回去!”
常樂的身影本就有些虛晃,被梓美將珠子一抓,又漸漸模糊下去。常樂伸手想扒開梓美的手,可她的手直接穿透梓美的手,根本無法接觸在一起。常樂急的大喊“梓美你放開,讓我過去!讓我過去!梓美,你要活下去!要活下…”
馨柔彷彿沒看見常樂,只是扶著梓美,關切的問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梓美指著空氣對馨柔說道“常樂…”
馨柔搖搖頭,眼神裡都是關切,語調也帶著哭腔“小姐,二小姐不在呀。你都有幻覺的。我可憐的小姐啊,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哇。”
白芙蕖聽到這句話,眼睛瞪的老大,一臉驚訝到極致的樣子,她張大了嘴,指著梓美,聲音有些顫抖,有地哆嗦“你、你……”
一隊獄卒快速而有序的跑過來,呼啦將木柵欄那面圍城半圓型,尖銳的矛統一紮向內側。
餘頭忙過來,朝裡一看,就見表情猙獰的梓美,瞪著通紅的雙眼,眼裡望著他。餘頭一瞬間眼花了,彷彿眼尖一頭野獸,正呲牙咧嘴露著尖牙。他定定神,看清面前這個瘦弱的女子,被餓了三天,正靠牆勉強站著。他皺皺眉頭,呵斥道“牢房重地,禁止喧譁!”
梓美一步一步走向餘頭,眼睛始終鎖定餘頭的雙眼,眨也不眨。她獰笑著“姓餘的,你用你的命給我聽好了!我是西沙國寧梓遠寧將軍的親妹妹,你要麼在這兒把我弄死,要麼乖乖把我放了。不過弄死我,今天在場所有人都請記得,把全家老小的脖子都洗乾淨。皇上不殺你們全家,我哥哥也會挨個殺全家!你們我在奈何橋邊等著你們,一個一個的點數。”
梓美話剛說話,就挨近了矛尖,再往前一步就要扎進身體裡。梓美彷彿沒看見,眼睛仍鎖定牢頭的雙眼,腳下不停,繼續前進。馨柔從地上爬起來,在身後死死抱著梓美“小姐,小姐,你冷靜點。”
梓美眼睛仍舊死死盯著牢頭,狠命一甩,將馨柔甩下去,臉上仍掛著獰笑,自己狠狠往前跨了一步。那拿矛獄卒的見此,下意識的往後退兩步,險險避過。
那人對梓美罵道“**神經病啊!多大點事就不要命啦!”梓美彷彿沒聽見一般,用目光死死鎖住牢頭。
牢頭一直被梓美死死盯住,彷彿被什麼禁錮住了一般,忘了改如何反應。被人一喊,回過神來。他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揮手示意手下趕快打來牢門“快開啟啊,老規矩伺候。什麼樣的沒見過,還治不了你個不服管教的刁民!”
牢門被開啟,進來兩個獄卒,手一推梓美,梓美往前跨一步,直接跌倒地上。外面圍著的獄卒轟然大笑起來“站都站不穩了,話還這麼大。”
馨柔忙爬過來,將梓美攙扶起來。
旁邊的獄卒一腳將馨柔踹開,一邊一個將梓美拖著就走。又進來兩個,將馨柔也一併拖走。梓美毫不掙扎任由獄卒拖著走,馨柔跟在後面又跳又腦,手腳並用扒著把木欄死活不送手,被獄卒硬生生拽下來。
兩人被扔進一個大屋,屋子正中間有個堆砌起來的圓肚灶。與普通人家不同,那灶上放的不是鍋碗瓢盆,而是一塊又一塊不同大小的烙鐵。灶和烙鐵顯然是常燒的,都是黑黢黢的樣子,看不出原來顏色。此刻,灶肚裡放著剛點燃的木柴,正冒著煙。柴外面看著幹了,裡面的芯子沒幹透,一燒起來發出滋滋滋的水聲,和嗶嗶啵啵的細微爆炸聲,在這個靜謐的屋裡,顯得聲音特別大。
梓美不忍看,頭別向一邊,卻見角落裡堆著放著很多東西,有帶著明顯磨損痕跡鞭、有碗口粗的棍,牆上掛著各樣夾板和鐵鏈,還有很多梓美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