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過去一看,絃歌已經不見蹤影。梓美不死心,巷子裡兩三戶人家挨個敲個遍,沒有找到絃歌。雖然沒有找到絃歌,但她的出現無疑是給梓美最大的動力,她每天早出晚歸,一家客棧一家客棧的問過去,就想打探到穆清秋一行人的落腳處。又找了四五天,跑了半個沛安城,也沒探聽到穆清秋一行的訊息。但卻讓她遇到了意外的人,行腳商吳掌櫃。
吳掌櫃見到她卻不吃驚,笑著對她說“早先集市上我看見你的婢女絃歌了,想著小姐也在,本想和小姐一敘。沒想到喊她,她卻沒聽見,徑直走了。原以為無緣見到小姐,沒想到小姐自個兒找了過來,也是緣分了。”
梓美心裡一喜,剛才真不是自己看走眼,絃歌真的來到沛安城了。她解釋了下自己和絃歌走散了,前幾天也看到絃歌,這才一家客棧一家客棧找過來,沒想到遇到了吳掌櫃。
她不知道吳掌櫃怎麼靠著十來匹馬奔走於南臨、西沙、東蓬三個國家,要知道這個仨國在三個方向,中間正好夾著狂徒的理想國隕星崖,隕星崖根本不能走,那這三個國家之間只能繞行,這路程沒有一年半載根本走不下來。但這些都不是她關心的,她見到吳掌櫃時,吳掌櫃正在招呼夥計們捆紮行李,他們在東蓬已經待了半個月了,該賣的該買的都辦妥當,正要收拾停當就出發回南臨去。
見到梓美他也很急吃驚,他沒想到在離西沙隔了好幾個國家之外,還能碰見梓美。聊了幾句,他就發現梓美的眼神就沒定過,急切的在周圍夥計身上穿梭。他知道梓美在找什麼,嘆了口氣“別找了,我家公子上次回國以後就沒再出來過。”
梓美見被拆穿有些尷尬,更多的是心裡的失落,失落在心底生根發芽,一瞬間就長成大樹,將梓美的心堵的滿滿的。梓美張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失落的靜靜的坐在原地。
吳掌櫃看得於心不忍,於是問道“小姐有沒有什麼話帶給公子,我可以幫你轉達。”
梓美騰的抬起頭來,眼裡盛滿希望,她目光灼灼的看著吳掌櫃,她想說的話很多,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吳掌櫃溫和的笑著提醒她“姑娘當初沒赴約肯定有萬般無奈的緣由,不妨說說,讓我給公子帶個話。你可知道,公子苦等小姐沒來,還是被我們硬拖走了。後來他雖嘴上不說,可我看得出來他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公子是很在意小姐的。”
吳掌櫃的話像警鐘一般在梓美的心底響起,她眼裡的光漸漸暗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該對阿喬說什麼,說自己爽約的原因是因為自己要死了,說自己正在艱難的尋藥過程中,還是說自己可能和他再也沒有能見面的機會。梓美心裡狠狠的嘲笑自己,還說要在有限的生命裡活的精彩,沒有阿喬,談何精彩?可自己還有沒有再見到阿喬機會?梓美不願想也不敢想。思念混合著悲傷像潮水鋪天蓋地的湧過來,梓美的心就像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扭捏,擠壓出絕望的氣息,這種漫天漫地的絕望痛的她搖搖欲墜。
這樣的痛楚梓美覺得自己承受就夠了,她和阿喬已經分開,阿喬已經受過分開的苦楚,難道自己現在又要把這種痛苦加諸在他身上嗎?不、她不要。梓美攥著脖子上的鋫耀珏,想著渺茫的未來,她此刻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到湊齊五塊鋫耀珏,不知道湊齊以後自己是否能活下來。悲傷拌著絕望將梓美吞沒,她低下頭,掩蓋住暗淡無光的眸子。她顫抖著回答吳掌櫃“不……不、不說了,你也不要告訴他你見過我。這樣的絕望我一個人承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