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臥室,想要跟石冰雪傾訴一下這個怪胎。咦?聊天視窗怎麼關掉了,走之前我關了麼?沒關麼?她沒有印象了,管他哩,她重新開啟與石冰雪的對話視窗,看到在她上廁所的這段時間那個壞女人發了一連串讓人驚呆的訊息——
雪兒:小藍藍別不理我啊,我只是八卦一下,好奇一下
雪兒:嘿嘿,說說,感覺怎麼樣啊,第一次痛不痛,王翅大大對你溫不溫柔
雪兒:他的那個大不大啊,堅持了多久,是不是折騰了你一晚上第二天下不了床了
雪兒:還有還有,是不是真的跟書上寫的那樣,渾身痠痛,腰快斷了
雪兒:別跟我裝死!
雪兒:出來!
雪兒:……
雪兒:……
雪兒:一!
雪兒:二!
雪兒:三!
雪兒:!!!!!
雪兒:哼哼,不和你玩了!!!!
鄭藍一邊臉紅心跳的看完聊天記錄,一邊震驚於石冰雪的流氓程度,打算暫時不理她,不然她又問起來還真不曉得怎麼回答。她關了電腦,洗漱完畢後躺在床上打算睡覺。
手機響起了簡訊鈴音,鄭藍翻起來開啟資訊,是陌生號碼:阿正,希臘很美,祝你幸福!
鄭藍腦子一片混亂,盯著手機臉瞬間煞白,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叫她“阿正”,她曾今告訴過那個人,她要和他去愛琴海度蜜月。她以為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有交集,就算再次相見那多半也是在30年後,頭髮花白拄著柺杖,然後用飽經滄桑的皺紋相對,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下靠在木頭椅子上,一起追憶那段令人又甜又澀的初戀。
可是她設想在N年後才可以的會面突然卻提前了,他們之間的重逢也沒有文藝得那麼的欲語還休。現實打破了她對未來的所有安排和幻想,她不知如何是好。
鄭藍關掉燈坐在黑暗裡,默默想起他的樣子,想起那段傷心的往事。
他姓付,叫付海波,她姓鄭,叫鄭藍,在一次學生會聚餐中,大家都覺得這是老天賜給他們的緣分,紛紛起鬨:在一起在一起,你們一個正一個負,正好相消,以後你們的兒子就叫付零蛋。
鄭藍紅著臉追著那個嘴賤的男生狂扁,付海波沒有說什麼,微笑著看她歡快的身影,如最美的音符在跳動。
聚餐後,付海波被大家慫恿著送鄭藍回去,兩人都有些尷尬,鄭藍只好沒話找話,一直嘻嘻哈哈地講著自己都覺得不好笑的冷笑話。
“鄭藍,不如我們在一起吧?”
鄭藍傻了,一口氣跑回宿舍,蒙著被子偷笑一晚上,因為她的白馬王子就是那個樣子,用周迅的那句話說,就是她對另一半的所有幻想他都能夠滿足。後來他叫她“阿正”,她叫他“阿負”。為了英語考四六級,付海波拉她到圖書館看了很多英文原聲老電影,《蒂芙尼的早餐》就是那時候喜歡上的。
付海波問:“阿正,你喜歡蒂芙尼嗎?”
“不喜歡,太貴了。”
“真的?本來還打算買蒂芙尼向你求婚呢……”
鄭藍大喜,一把抓住付海波:“什麼,你剛剛說什麼?我喜歡我喜歡,一定要買給我,我喜歡那款……”
付海波摸著她的頭髮問:“哪款?”
“有爪子抓住鑽石的那種經典款。”
付海波不知道是哪一款,所以週末鄭藍把他帶到時代廣場的蒂芙尼專賣店,把那一款指給他看。付海波溫柔的對她說:“我一定會買給你的。”
鄭藍相信這是他給自己最浪漫的承諾,但是她沒有等來,就連正式的分手她都沒有得到。
時隔五年,她以為自己再想起這些,一定不會心痛,可是為什麼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