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曾刊登過一則有關這家化工廠廢氣汙染的專題報道,後來,聽說受到了恐嚇。接下來採訪的幾戶人家,瞭解到的情況是很多住戶都出現了身體不適的問題,其中以老人和小孩的情況最為明顯,他們有一部分患上了氣管炎,而孩子大多食慾不振,抵抗力弱,就連家裡養的花花草草成活率都非常低。居民長期緊閉門窗,夏天天氣熱的時候不得不開窗戶睡覺,卻經常被噁心難聞的化工廢氣嗆醒,居民的日常生活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姜雪決定走訪這家工廠,去考察該化工廠的實際情況。他們的負責人一個姓曹的中年男人倒是大大方方地讓他們進去採訪。誰料到等採訪結束,當姜雪一行人坐上電視臺的採訪車準備回去時,幾十個強壯的大漢突然上前把他們的採訪車團團圍住,手裡還拿著棍棒。姜雪他們都被眼前的場面震住了,趕緊把車窗都關上,於是那些大漢又拼命地敲打車門和車窗,威脅他們交出攝像儲存卡。
姜雪他們看眼前形勢不對,被逼無奈只好把儲存卡交給了那些人。雖然這次採訪的資料就這麼泡湯了,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哪裡知道交出儲存卡後,那夥人依然沒有打算放他們走的意思,其中一個帶頭的壯漢還叫姜雪他們把身上的記者證也交出來。姜雪心中暗暗大叫不妙,因為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車子所停的地方旁邊就是一條小溪,她在心裡盤算了一會兒,轉頭對車裡的大家說道:“我們絕對不能交出身上的記者證,旁邊就是一條小溪,如果我們一旦把記者證交給他們,他們肯定會把我們的證件扔到溪裡,到時候即使被他們活活打死了,也沒有可以證明我們身份的東西了。”
車內的大夥兒一聽,都紛紛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都表示不會向那幫人妥協,雙方就這麼僵持了兩個小時。正在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好在司徒夏晏收到了訊息及時趕了過來,和化工廠的人進行了協商,姜雪一行人才能得以順利脫險。
“沒事吧,姜雪?”司徒夏晏眼神柔和,關心地問。
“嗯,剛剛嚇了一跳,還以為這下要掛了呢!”姜雪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做記者這一行,特別是跑社會新聞的記者,背後充斥的危險和辛酸不是一般人能瞭解的。”他邊走邊深有感觸地說。
“不僅如此,有時候還要忍受別人的謾罵和侮辱,甚至還有人身攻擊呢!”她感同身受,因為她之前有同事也曾經有過這種遭遇。
“姜雪,你當初想成為記者是出於什麼原因?”司徒夏晏好奇地扭過頭來看著她,她的一頭亞麻色的碎髮在陽光下布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光彩奪目。
只見她抬起頭不假思索地說:“因為是有意義的職業呀,我呀,如果不是做我自己認為有意義的事情就絕對不行。倒不是因為想為社會做貢獻這種偉大的理由,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力量也許能夠改變某一個人甚至一部分人的生活質量,或者自己僅僅只是代替他們說出想說的話,就覺得充滿了動力,令我興奮不已。”
司徒夏晏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她,當她說出這番話時,她的眼睛裡彷彿綻放出一股閃耀的光芒,攝人心魄。一陣大風吹起,把平時聽話服帖地垂在她耳畔的髮絲吹了起來,微微擋住了她的眼睛,他忍不住伸手替她撫了撫唇邊的髮絲,把它們撥到她的耳後。姜雪抬起頭,朝著他粲然一笑,落進他眼裡的是她一臉毫無戒備的表情。這樣的表情和他記憶中那個柔弱而楚楚動人的小女孩重疊在了一起,小時候的那個她已經足以使他日日思念,魂牽夢繞,而長大後的她卻變得更加的明媚動人,讓他更是無法輕易移開視線。自從與她重逢,這種盼望著天天都能見到她的心情,令他一再地感受到了司徒環那個戀愛達人經常在他面前提到的所謂甜蜜的煩惱是怎麼一回事。愛上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吧?還沒分開,就已經開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