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元神忽然猛烈地跳動起來,一種極端危險,極端恐懼的感覺從他的心底浮現出來,而後一把住他的心臟。
黑袍人面色大變:「是誰?!!」
嗡!!!
空氣湧動的聲音如同龍吟一般,黑袍人施展出了絕對的強橫武學,硬生生化作數個殘影,旋即又聚合為一,避開了這一股恐怖的威脅。
可下一刻,黑袍人就只覺得胸口一痛。
一枚箭矢直接洞穿他的胸口。
氣勢洶湧,那洶湧恢弘的流光撕扯,化作了一隻蒼茫白虎,咬住他重重地撞擊在牆壁上,讓牆壁發出了陣陣轟鳴聲音。
有清淡的聲音道:「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
黑袍人抬起頭,看到第二枚箭矢直接攢射而來,
伴隨著如同羽翼般的嗡鳴聲。
這一枚箭矢直接射入他的眉心。
那一身雄渾霸道的強橫內氣似乎毫無用處,內氣炸開,那黑袍人的頭顱直接如個西瓜般碎裂,蕭大隱面色煞白,身軀顫慄,沒能說什麼的時候,就被李觀一一棍打暈過去。
然後餵了一把麻沸散。
做完這一切事情,李觀一才定下神,和白髮少女一起看著這個密室,李觀一環顧周圍,發現到處都是錢幣,金銀,用來系銅錢的繩索因為時間太長都已經腐爛掉。
極多的金銀,極多的器物都堆積在這不大的密室。
「本來只是想要拿回鎮子,沒有想到,會捅出這麼大的一個窟窿——」李觀一的視線掃過此地,神色沉靜,終於明白了整個西域的構架。
整個西域的各部百姓,乃至於所謂的中等人,上下等人,上中等人,都是魔宗的養料,難怪堂堂釣鯨客殺了這樣多的魔宗之人,魔宗竟然還能夠不斷死灰復燃釣鯨客只能殺死一個一個高層,但是養育出魔宗的土壤卻是整個西域的架構,這樣的西域環境不除去,魔宗殺一個就會冒出兩個來。
李觀一的目光暫且昏厥過去的蕭大隱身上移開,落在那一出塑像上,體內九州鼎微微鳴嘯,李觀一緩步走來,伸出手朝著這塑像按下去,感覺到一股股人道氣運糾纏其上。
混亂,迷惘。
九州鼎嗡鳴不斷。
堂皇正大之氣,要將這魔宗淬鏈的人道氣運化去。
但是李觀一此刻未曾鑄造九鼎之二,體內九州鼎不能出體,不能夠將這一股渾濁的人道氣運化去,就在此刻,忽然一陣鳴嘯響起,這一座塑像忽然亮起。
李觀一目光微凝,看到塑像底座上有一抹血跡。
是那黑袍男子死前轉身甩出來的。
難道——!
元氣湧動,幾乎化作浪潮,李觀一瞬間反應過來,左手伸出拉住瑤光,把少女護持在身後,右手一揮,猛虎嘯天戰戟出現,伴隨著一陣陣低沉龍吟,金紅色鱗甲出現。
赤色神龍法相出現,緩緩盤旋,化作盤龍姿態,將李觀一和瑤光護持在中間,龍首低垂,雙瞳呈現出金紅之色,冰冷沉默地注視著那塑像。
李觀一握著神兵,氣息雄渾。
失策了—
魔宗有主動走火入魔,血肉爆破的手段,沒有想到,就只是靠著這一滴鮮血,也能引動這魔宗塑像,李觀一體內九州鼎鳴嘯,在前面,元氣緩緩散開。
一道身影自虛幻和真實之間走出。
那是一位極為美麗的女子,臉龐精緻地彷佛來自於九天之上,眸子澄澈安寧,帶著疏離的神性,嘴角的笑意卻又溫暖妍媚,神女清冷,紅塵永珍,俱都在一人之身。
這張臉,這樣的氣質,李觀一曾經見過的。
在魔宗駐地之處,佔命一脈大宗師鎮守之地。
!!!
李觀一瞳孔劇烈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