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聽福生說你和她關係特別好。”
陳老師的嘴張得老圓,指著夏長寧恍然大悟,“哦哦,是夏總啊!”說完像扔鼻涕似的甩開我的手,竊笑道:“不打攪你們了!明天見,寧老師!”
我沒動,回頭看了眼伍月薇,再瞟了眼夏長寧,說:“真是好戰友,這出戏太精彩了!”
夏長寧手裡一枝花都沒有,我直覺丁越壓根兒沒有送花,伍月薇是配合夏長寧演戲。
夏長寧沒回答,望著伍月薇招呼了聲:“薇子,明天幫我送花給福生吧?你錢多,比我送的豪華多了。”
伍月薇懶懶地看著他,冷聲道:“阿寧,這世上不是隻有你一個好男人。寧小姐說與丁越分手了,我想丁越可以放心和我在一起了。”
我腦子嗡的一聲,在麗江丁越脫口而出說我和伍月薇不一樣。他心裡……我緩緩問她:“是你要丁越拿回那件大衣的嗎?是你讓他什麼話都不說就離開?”
伍月薇高傲地走到我身邊,對我說:“還是我讓丁越和你戀愛的。可他忘不了那三天,明白?”
我一下子想起那晚和丁越在餐館裡看到伍月薇的情景。丁越不是這樣的,他說他忘了,他說他不愛伍月薇了,他說他喜歡我……伍月薇對他就這麼重要?重要到他要來欺騙我的感情?我從來沒有被人欺負得這麼慘過。我扭頭就跑。
“夠了!薇子!”夏長寧吼了她一嗓子就來追我。
夏長寧一把攬住我的肩,箍著我往前走。我無聲地掙扎,只想離開他們這些人,一個人待著。轉過街角,夏長寧把我塞進車,衝我說:“要你們學校的人看笑話?”
我沒動,蜷在座位上頭恨不得埋進膝蓋裡。我知道自己很狼狽,眼淚淌了滿臉,心裡像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堵著。
車往前開著,我完全不知道他開到了什麼地方。
等車停住,我才發現到了打靶場。
“想打會兒槍發洩下嗎?”
我坐著沒動,抽了抽鼻子,已經沒眼淚了。
夏長寧開啟車的天窗,點了根菸抽,也不說話。
隔了很久,他說:“你別理薇子,太子女就這樣,從小任性被寵壞了。其實……她工作的時候倒是很認真的。”
我竟然笑了。我對伍月薇工作與生活之間的變化不感興趣,我就是討厭她那種非要往死裡踩你的囂張勁兒。老百姓家的丫頭也是有自尊的,你已經高高在上是仙女了,何苦還要用腳把地上的螞蟻踩進土洞裡,不准它出來曬太陽呢?
“這事有我的責任。福生,對不起。她發瘋你別理會,有什麼事你見到丁越當面問好了。丁越也不見得就如她所講,一個男人喜不喜歡一個女人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他是在安慰我嗎?真奇怪,他不是強勢慣了,追不到不罷休嗎?
夏長寧譏諷地一笑,側頭看著我說:“在你心目中,我夏長寧就這麼不堪?”
他確實在我心目中有這麼不堪。豈料我想都沒想話已脫口而出:“嗯,我一直覺得你很壞。”
話說出口嚇了我自己一跳。我偷眼看夏長寧,生怕他震怒之下把我扁一頓扔郊外了。
夏長寧深吸了一口氣。我看到他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下,握方向盤的手背青筋都暴了出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馬上諂媚地又送上一句:“那是從前的印象。”
“哦?現在不是了?”他的語氣拖得長長的,還帶著鼻音,顯然不滿至極。
我趕緊再添上一句:“你幫丁越說話不就證明你還是很光明磊落的嘛。”
他狐疑地看著我,我目不斜視儘可能坦蕩蕩地回望過去。良久,他才笑了,“好人做到底吧,你要我幫你查清楚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嗎?”
我自問對丁越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