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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直到有一日近旁的常公公問起可要去鳳棲宮,魏連霍只怒道:“她不來找朕,難道還指望朕去找她不成?”

魏連霍變得暴躁易怒。

直到奶孃將晨陽抱來給他看,他才終於露出了一個難得的笑意,他想這是朕與她的孩子,她說以後生了女兒便取名晨陽的。她不來找朕,朕便將對她的所有愛意都放注在我們的孩子身上,這樣她會不會忍不住來找我呢?

日子似乎過得稍微好些。晨陽一年一年在長大,只是她依然沒有來找他。魏連霍有時候會出神發呆,鳳棲宮到他的紫宸宮究竟有多遠啊?她就不能來找一找他?倘若她來,他便永生永世不再放她走了,可是她沒有。

慢慢竟然開始焦躁,厭惡起生命的漫長和枯燥。

就連看見晨陽亦不如從前的歡心。

那日晨陽拿了新學會做的詩與他看,本是想聽誇讚,魏連霍卻大發了脾氣,那是他第一次朝她發脾氣,只因她寫的詩犯了忌諱。詩是這樣寫的:

長雪吹廊風,清輝明月裡。

愛恨兩別離,不若不曾識。

晨陽從未見他發這樣大的脾氣,哭的沒了章法,好不可憐。魏連霍心下不忍,竟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畢竟她還只是個孩子。遂將她抱起來置放在膝頭,耐心教誨道:“我大胤國向來注重尊卑秩序,孝禮文節,你怎麼能在你的詩裡嵌上你母親的名諱呢?應當用別的字代替了或者少寫些筆畫以示尊敬。”

晨陽一邊抽泣吸鼻涕一邊茫然地望著他道:“父皇,這些兒臣都知道的,可是母后名諱姜知草,詩裡沒有啊?一個字都沒有,父皇怎的說兒臣嵌了母后的名諱呢?”

他被她的話驚得半天不能回應,重重跌在椅背上。

晨陽在說什麼?怎麼讓人聽不懂呢?

常公公進來稟告說鳳棲宮的主子求見。

乍一聽見,魏連霍心裡歡喜極了,她終於來找他了。等會他定要牽著晨陽告訴她,都怪你這麼久沒來看她,她都將別人認作母親了。但是也不能表現的太歡喜,怕她會驕傲地得寸進尺,她向來就是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收拾好形容,才招了常公公去請她進來。

當看見進來的人時,忍不住皺了皺眉,冷聲道:“怎的是你?你的主子呢?”

來人撲通一聲跪伏在地上,立時哭了出來:“皇上,圓月求皇上賜死圓月吧,去地下伺候娘娘罷。”

魏連霍皺了皺眉,隱忍著怒氣,這個丫鬟在胡說八道什麼?遂呵斥道:“你的娘娘好端端在鳳棲宮待著,你竟然詛咒她去了,既然你想死,朕便成全了你,來人,將她拉下去,杖斃。”

圓月立時大哭了出來:“皇上,鳳棲宮裡哪裡還有娘娘,即便是魂,這麼多年了,也都散了。”

她在胡說八道!宮裡的人是不是都中邪了?

魏連霍陰冷地轉過臉望著常公公。常公公也立即抹著眼淚跪下來,泣聲道:“皇上,皇后娘娘真的歿了。”

魏連霍有些站不穩,覺得心口一陣一陣的漫過疼痛,像是陳年累月落下的病根一樣,發作的時候疼的人沒有絲毫辦法。他捂住胸口,站起身一腳踹翻常公公,厲聲道:“胡說什麼?她是皇后,若去了必定要葬進皇陵,可是這麼多年祭典,你哪裡看見了她的墓碑?”

常公公像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一般哭泣得更狠,圓月也是。魏連霍被他們哭的更加煩躁,吼道:“再妖言惑眾,全都杖斃。”

晨陽也嚇得哭了出來,魏連霍忍著怒氣招呼奶孃將她抱走。

圓月卻突然跪直了身子,哭道:“皇上,七年前娘娘便歿了。是您下的旨不准她葬入皇陵,隨便將她葬在哪裡都行,且勿需告知與您。也是那時候您下旨賜了奴婢封號,和娘娘一樣的封號,一切按照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