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啊?”
面對我的憤怒,手冢只是靜靜的收回拳頭,面無表情的臉上那雙曾經讓我無數次沉醉的鳳眸亮得嚇人,卻令看見的人忍不住想哭——
“‘手冢國光’這個名字你一共叫過兩次,第一次,是五年前的那場比賽,你說‘手冢國光,你要是贏了,我就答應和你正式交往。’那個時候我覺得即使下一刻就要死去,我也不在乎,今天你第二次這麼叫我,說的卻是‘手冢國光,你在發什麼瘋?’為什麼同一個名字,你可以帶著這麼強烈的感情反差?”
“……!”顫抖的手指緊緊揪著不二的肩頭,我甚至沒有勇氣再去看手冢那驚痛的眼神,原來我自以為是的堅強居然是這麼的脆弱。
抬手握住我冰冷的手指,不二的手心漸漸傳來絲絲淡淡的溫度,小心的將我護在身後,他認真的抬頭,“手冢,有什麼情緒你衝著我來,不要動她。”
“不。”急急拉住他要起來的身體,我仰視著僵立不動的手冢,“不關他的事,你不要亂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向不二求救,我早該明白他為了幫我一定會將所有的過錯都引到自己身上,我錯了。
“好,好。”手冢認真的點頭,嚥下所有情緒,深邃的眼眸平靜無波,只剩死寂,漆黑的死寂,挺直身軀,他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那扇掛著清脆風鈴的玻璃門,“不二……,我祝你們幸福!”
“……。”
望著那漸漸消失在陽光下的身影,我知道,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也許,永遠、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我眼前,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學長,你不該替我背黑鍋的。”
“呵,如果物件是我,他才會真真正正的放手吧!……,我不想看你難過,又不忍他一直壓抑著自己……,這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這樣會害你失去一個袍澤弟兄。”
“傻瓜,你太小看我和他十年的友情了。”
“……!”
“靜,想哭就哭吧!”
“學長……。”強自睜大眼眸卻控制不了它慢慢模糊的趨勢,不二小心的抱著再次失聲痛哭的我,卸下微笑的臉上是抹不開的愁容。
手冢走了,是真的走了,把他氣走的第二天他就坐上飛回慕尼黑的飛機,躲在樑柱後,我眼睜睜看著他毫不停留的跨進登機口,以前他每次走的時候,總會依依不捨的回頭無數次,可是,這次他連目光都未曾移動過。
那個會站在登機口外淚眼汪汪目送他離開的身影已經消失,他自然也就沒有了依依不捨的藉口和回頭的理由。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輕輕壓著我肩膀,不二陪著我靜靜望向那已無人氣的登機口,回頭,我淡淡的笑了起來,“放心吧,我很好,我是打不死的小強,無論丟失了什麼,放棄了什麼,我總能活著,為自己活著。”
“靜,你不是孤單一個人。”認真的盯著我,不二的眼中閃著令人沉溺的溫柔。
“啊。”輕輕笑著,我小心的撫上平坦的腹部,“是的,我不是一個人。”
五年前的夏末,我得到了愛情,找到了幸福,以為可以永遠快快樂樂,無憂無慮。
五年後的夏末,我丟掉了愛情,放棄了幸福,碾碎了快樂,留下的除了自己就只有一個還未成型的孩子,以及一枚失去原有價值的鑽戒。
五年,這個坎,我終是沒能跨過去!
日子照樣在悄然流逝,新學期開學,整個東京都忙碌了起來。
“靜,餓了吧?來吃點東西。”中午,不二再次準點出現,望著他手中熱氣騰騰的飯盒,我有些無奈,“學長,我現在已經不怎麼會吐了,你不用每天特意跑過來的,中午休息時間也沒多少吧。”
“呵呵,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