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請高明。”她傷心的抹著止不住的眼淚。
在現在這已完全開放的社會,她也常被朋友同學們笑她老古板、太保守,但,這卻是她從小的信念——只有純潔的新娘,才能佩帶上魯凱的族花,百合。
而她在求學過程看到姐妹淘談戀愛時,為愛傷神、傷心的過程後,更加深她要好好愛惜自己的信念。
在遇到真命天子前,她絕不放縱自己!
只是這一切……竟然就被卓元勳這傢伙給毀掉了!
她抬起淚汪汪的眼,瞪向那仍一臉不解的死傢伙,接著氣得撲向他,掄起了拳頭,卯足所有力氣往他手臂揍去。
“嗯!力道不錯,往上一點,我的脖子好酸!”他聳了聳肩。
她正在氣頭上,讓她打幾拳、出點氣,他能接受,但說真的,雖然跟一般女生的小粉拳相比,她的暴力小虎拳有力氣多了,但打在有健身習慣的他身上,實在是沒什麼影響。
“好!你有肌肉,你故意把手臂繃緊了當然沒感覺,但我就不信你是鐵打的!”她抓起了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這一回,她咬得連牙都發酸了,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卓元勳竟不為所動,甚至連吭都沒吭一聲!
她看向他,發現他正看著自己。
“你有這麼餓嗎?”他不慍不火的說著。
唐喻旋鬆開了他的手,這回反倒是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請問,我的肉可口嗎?”卓元勳騰出沒被咬的那手,捲起了襯衫袖子,看著手臂上那一排已泛深紫的咬痕。
“把長笛還我。”她伸出了手,向他要回自己的笛子。
“不還。”他又將笛子藏到身後。
“我不教你了,學費你也不用付了,請你把長笛還我。”她有些慌了。第一次遇到這種瘋子,打他、咬他,竟然都沒吭半聲。
“除非你願意繼續教我,至於吃飯或演奏曲子,下一次再讓你二選一。”他不打算放她走。
“好,你還我,我就繼續教你。”
當她白痴嗎?等她拿了長笛後就閃人,她再也不要看到這個人面禽獸。
“喔,可以!但希望你言出必行。”他將長笛輕放回她的手上。
果不其然,她一拿到長笛就拎起她的包包,連收也沒收就往門口快步走去。
“老師,明天見,小心食言而肥!”看著她的背影,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
“討厭鬼!你……你一定會被山豬吃掉、被猴子吃掉……還有賴澤恩,你也一起被吃掉算了……嗚……”唐喻旋一邊委屈地抹著眼淚,一邊打著*那張列印出來的照片。
“媽媽……我好想回家,我被人欺負了,為什麼這時候你不在我身邊?”
人在悲傷的時候總是第一個想到家人,特別是媽媽。如果媽媽在,她一定會幫她討回公道,把卓元勳給剁碎了灌成香腸。
可是,她隻身在臺中,爸爸、媽媽還有哥哥都在屏東的部落裡……
她淚眼汪汪的看著*那張被搥得快爛掉的相片,上頭不是別人,止是卓元勳!
她好氣他這樣輕率的吻了她,在他只是兒戲的心情下、在對他沒有任何意義的情況下、在他不是她的什麼人之下……他恣意妄為,卻在她單純的世界留下了極大的震撼!
然而,更令她不解的是,他明明喜歡的是葉湘羽,要追的人也是葉湘羽,為什麼要吻她?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為什麼……讓她失去了她的心?
失去了心?該不會……她真的為卓元勳動了情?
不!不可以!他們不會有未來的!
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是颯雅集團的總裁,更是飯店界的國王,而她呢?她不過是來自山裡的孩子,來自一個平凡家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