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震撼了一下,身不由已地停了下來。
此時他們離呂恆只有兩米的距離了,一場屠殺即將開始,範飛的額頭上頓時滿是冷汗。
從狄姜的那句話,還有呂恆的反應中來分析,呂恆肯定是因為所謂的犯錯誤,真槍早被所長給收繳了,這把槍只是他用來充門面、嚇唬犯罪分子的假槍!
想不到竟是這樣!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範飛在半路上就會強行跳下車,攔住呂恆。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現在已是最後的時刻,就看呂恆要說什麼話了,但範飛估計不管他說什麼話,悲慘的結局都是難以避免的,看來唯有以死相拼了,誰叫自己上了賊船呢?
“這個小孩剛才喝醉了酒,在飯館裡鬧事,我去攔他,他居然敢打我,咬我!我就銬住了他,準備帶回派出所去罰款,結果遇到了這麼檔事,就來了羅家。這小孩和這事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想連累他!”
呂恆用槍插入槍套中,然後指了指範飛,厲聲叫道,“出來混,總要還的。今天我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要殺要剮隨你們便,但是不能連累無辜,不然我死了也不安心!你們先讓他走,然後我趴在地上任由你們打殺,絕不還手!”
眾人這才把眼光看向和呂恆銬在一起的範飛,都默然不語。
範飛的心中也很意外,甚至猜出了呂恆下一步想做什麼。
“笛子,咱們以前也在一起喝過酒吧?借你的刀一用,我把手砍了,讓他走!”呂恆又扭頭對狄姜厲聲喝道。
“你手銬鑰匙呢?”狄姜愣了一下,陰沉著臉問道。
“鑰匙早被我扔了。”呂恆苦笑了一聲。
狄姜目光閃爍地猶豫了一會,然後從身上摸出把模樣奇怪的匕首,在手裡拋了一拋,然後扔給了呂恆。
“這刀也太小了。”呂恆眼疾手快地接住匕首,苦笑道。
“放心,這刀削鐵如泥。”狄姜挑了挑左眉,冷笑了一聲。
他自然不可能送一把菜刀給呂恆,讓他拿著菜刀去拼命。
呂恆見了狄姜不耐煩的表情,深恐遲則生變,於是猛地蹲下身子,然後將刀放在地上,一把揪住範飛的左手,使勁地搖了搖,厲聲喝道:“臭小子,你給我聽著,以後要學著做個好孩子!下次再讓老子看到你學大人打架,老子非把你關到大牢裡去!”
範飛感覺到手心裡多了個東西,愣了一愣,隨即意識到是那個黃金鑽戒,也不知呂恆什麼時候從口袋裡掏出來的,當即不動聲色地收了下來,嘴裡卻冷笑道:“要你這死條子管?你死到臨頭了,先管好你自己吧!”
聽了呂恆剛才這番話,範飛的心裡很有些難受,知道他是不願意連累自己才那麼說,嘴裡卻不得不按呂恆最後的設計,和他刻意劃開界限,走到他的敵對面。
範飛早已用異能聽到了人群外圍傳來的一些極輕微的耳語,比如“姓呂的屢次壞我們的好事,這次非弄死他不可”,比如“旁邊那個銬在一起的也弄死吧,省得到時警察們調查時他來當證人”,而剛才在呂恆借刀的時候,範飛又聽到了一句“放心,所長說了,他那槍是假的,儘管去弄他”……
這些話都直指真相,讓範飛徹底明白了呂恆手裡的手槍只是燒火棍,也明白了呂恆以前確實沒說謊,他確實是因為收拾黑惡勢力惹下了這場殺身大禍。而呂恆現在確實是在想辦法救自己,甚至還在抓緊生命中最後的幾秒鐘時間開導自己,讓自己學好……
就在範飛心潮膨湃的時候,呂恆已把自己的左手平放在地上,把那把匕首豎著放在自己拇指的第二關節上,讓範飛抓好刀把,然後將右腳踩在刀背上,拼盡全力往下一頓……
“呃……”
呂恆臉色一白,那把匕首深深地切入了指骨中,卻沒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