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愷夏’集團的股票從早晨開盤開始便一路下跌,到最後跌到停板。
可外面的紛紛擾擾林盛夏卻像是感覺不到,她只是沉默而又安靜的待在家裡,將陽臺上洗乾淨的衣服收拾起來,幫糖糖做著早餐,一切看似與往日裡沒什麼區別,一切卻又似乎不太一樣了。
林盛夏辦公用的手機一直不停響動著鈴聲,到最後她所幸關了機。
她將白米泡的很軟,隨後用著小火慢慢的熬製著,烏黑的發隨意的盤在腦後,準備吃完了早飯便送糖糖去幼兒園。
手心裡的傷口還隱隱作痛,林盛夏卻像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似的,只是為了糖糖準備著早飯。
“媽媽,新聞上有你的照片!”糖糖突然欣喜的大喊了起來,兩條藕節似的雪白小腿拍著沙發,才五歲的她並不能夠理解電視上對林盛夏的那些形容詞,只是看到她的照片就很開心。
“媽媽不喜歡看新聞,糖糖選個動畫片給媽媽看好不好?”林盛夏手裡的動作一頓,小孩子不明白可不代表大人也不明白那個負面的詞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最終她卻只是在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意,用著溫柔的語調對著糖糖開口!
糖糖不明所以,其實她也不喜歡看新聞,調到卡通頻道看著喜羊羊與灰太狼,時不時的傳來銅鈴般的大笑聲。
“盛夏,你不要去管那些八卦新聞,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葉以寧看著林盛夏這樣心裡著實不好受,更何況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她也有些力不從心的焦瘁感。
“我沒事,在難聽的話我也聽過,這些算什麼?”林盛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她擦乾手指來到葉以寧的身旁。
“當初你若是肯聽我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會走到這一步?你非要受了傷痛了身冷了心才罷手麼?”葉以寧抬起手指將林盛夏落在臉頰旁的發給拂到耳後,臉上的表情心疼著。
惜之現在還躺在醫院裡,自己等待著沈晟勳同意簽字離婚,而盛夏也在面臨著她人生當中最痛苦的階段。
他們三個人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的懲罰他們?
“就算最後的結局摔的頭破血流,至少我沒有遺憾了,至於顧澤愷和蘇暖,就隨他們去吧!”林盛夏戴著隔熱手套將熬好的米粥端下灶臺,聲音很低,刻意的不讓糖糖可以聽到。
那個機靈鬼最近學會了聽牆角,然後小大人似的跟自己唸叨著。
“那你還愛他麼?”葉以寧遲疑了又遲疑,終究還是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林盛夏的動作停頓了片刻,隨後又恢復如常。
“愛?我這滿身傷痕的,還有什麼力氣去愛?”她輕聲的笑著,笑著笑著又沉默了下來。
突然,一股噁心的感覺在胃裡翻騰了起來,林盛夏猛地用雙手撐在水池旁乾嘔了起來,這幾天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頓飯因著這動作就連頭都暈了起來。
葉以寧站在一旁呆滯在原地,她看著林盛夏的模樣腦海裡某個念頭陡然成型。
不可置信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就算是林盛夏漱完了口轉過頭來的時候也沒有收斂起震驚的表情。
“我懷孕了,和顧澤愷的第二個孩子!”林盛夏淡淡的開口,好似跟葉以寧在討論著今天的天氣一般。
“你要生下來麼?你瘋了?在這種時候?”葉以寧接連三個問號加重語氣,她看著林盛夏不明白她到底要把自己糟踐到怎樣的地步才足夠!
“你也知道我的情況,生糖糖的時候有多危險你也看到了,可是在去邊境之前我竟還想要和顧澤愷商量要不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可是現在不用了,我已經決定要決定去醫院將孩子打掉!”
林盛夏的語調越發的冷了,與之相反的卻是她纖細手指輕撫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