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漲了不值十倍,畢竟亞達噶的港口所帶來的福利比遠在山谷之中的獅心城要多出了好幾個零。
而整個卡法羅家族的地位和財富也跟著水漲船高,現在王國的港口貿易、王城商業、以及王國的私人土地管理都是由卡法羅家族之人擔任重要職位。
“丹安大人!”迪諾·卡法羅拭去額頭上巨大的汗珠小跑過來;他已經禿了半個腦袋,只剩下稀少的金黃頭髮在後腦留著;他的衣著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華麗鮮豔,甚至勝過了勞倫斯和首相卡梅倫·史丹菲爾大人,邊緣鑲著細小的黃色金璃石的紫色長袍隨著他的動作而搖曳出耀眼的波浪,讓他看起來像一顆蹦來蹦去的金球。全身的首飾和珠寶都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響聲,眾人都隨著這番聲音而轉頭看來。
“您來的真是及時!”他肥胖白皙的臉龐上有激動的紅暈,胸前的金黃項鍊上的吊墜是一隻有三個頭的豹子,那是卡法羅家族的家徽,那首飾差點閃瞎丹安的眼,他生生忍住了一個被對方身上的香味燻出來的噴嚏,以免噴那胖子滿臉的鼻水。“我們已經候您多時了,或許您可以……您知道,勸一下公爵。”迪諾邊說邊向身後擠眼。
丹安避開他充滿蜂蜜和百合芬芳的香味的肥手,從國家金師的肩膀上看過去,試武場上的人不少,都在太陽的暴曬下不斷的小心翼翼地抹著額頭和脖子上的汗珠;他們以勞倫斯為中心而垂手站立,有些捂著鼻子和嘴巴彎著身子乾嘔著,有些皺緊眉頭地看著眼前的情況。
古德貝格公爵也同樣在看著他,俊美的臉上有未退去的紅暈,似是發了勃然大怒而喘息著,在他的腳下,有一人躺在地上,上身□□而血肉模糊。
珀西·雪利。守衛城市治安的銀白披風侍衛團、和城市禁軍的月桂女神騎士團的隊長;恩利卡王后的另外個侄子,剛剛承襲了他父親的伯爵之位和利昂山谷西方的慕恩德領域之主;勞倫斯和維多利亞共有的表兄,是個年輕有為而瀟灑俊美的男子。如果不是他背上的那件在全亞達噶城獨一無二的披風的話,可能丹安根本就認不出他的身份。
丹安驚愕地打量著前幾天還吵鬧著要和他賽馬的年輕人,如今他只剩下奄奄一息的一口微弱之氣,深赤絳紅的血從他身下不斷地淌出,在黃沙的吞噬下不斷地凝固成將近黑色的硬塊,他背後那件獨一無二的披風已經被撕裂摧毀成一抹破布,原本應該是銀白色的背景全是淡褐色的大塊血跡,中間的月桂女神頭像被鞭子開啟了一半,有一絲血跡從女神的輪廓上滑下,她看起來好像在哭血。
勞倫斯站在表兄的面前,耀眼的太陽斜洩了他一身的金光,他看起來像一樽無悲無喜的金色雕像,端著清風雲淡的笑容,從容而端正地站立著俯瞰腳邊的人。
丹安皺了皺眉頭,他從勞倫斯身上聞到了一股比卡法羅大人還要濃郁甜蜜的香味,好似他在來之前在牛奶、香精、蜂蜜和糖果之中浸泡了大段的時間;他的面板似乎比之前還要細膩光滑,如雞蛋一樣滑潤的吹彈可破;不止他的臉龐,就連手臂和手背都柔凝如瓷,白皙如霜。他微微昂著頭,自得的微笑中帶著一絲詭異。丹安忍不住在心中打了個冷顫。
“噢……克拉赫斯大人,你終於來了。”勞倫斯看著他微笑說道,並且揚起了下巴指向地上的表兄:“你來的真是時候。”
“勞裡,你這是做什麼?”丹安側眼看向半張臉全是血跡的珀西皺眉問道。
“我在等你,來接雪利大人的位置。”勞倫斯漫不經心地從隨從手中接過了毛巾,優雅地擦了擦手背上的汙點。
“這是你的表兄!”丹安怒道:“什麼叫做接他的位置?”你這是專門做給我看的戲?真是好樣的。
“城市的安全和捍衛,不需要由一個對女王並不忠心的人來守護。”勞倫斯厭惡地看向地上的男子:“雪利伯爵似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