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機會不大,我看老紀應該來過了。”
這話從他口中說出,岑曼的疑心怎麼也壓不住,她直勾勾地看著他:“你早就知道的?”
他頗為無奈地回答:“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在某些時候,兩個人太過熟悉、太過了解對方,其實是一件讓人苦惱的事情。光是聽聞岑曼複述紀北琛所說過的話,餘修遠就能猜到紀北琛的真正意圖,反之,紀北琛也可以從自己的態度和反應,推斷他是否對葉思語的下落一無所知。
如今回想,餘修遠才頓覺自己大意,昨晚根本不應該赴約的。
他們在手機通話時,紀北琛已經知道岑曼在場,按理來說,她應該會竭力阻止自己外出,結果他卻爽快赴約,他想紀北琛從那個時候就開始抱有懷疑,又或是更早。
紀北琛佈下天羅地網找葉思語,唯一的漏洞只在他們這裡,既然發現岑曼曾跟她聯絡,就不難想到他也有份參與其中。而紀北琛找他喝酒,為了不是抒發鬱悶與怨氣,而是從他身上尋找答案,畢竟,一個人在酒後總是特別容易放鬆自己,如此一來,某些刻意掩飾的神緒便無處可藏。
岑曼咬著唇,隨後不聲不響地往主臥走。
“曼曼?”餘修遠邁著長腿上前追她,剛碰到她就被一手揮開,他霸道地將人扯到身邊,“昨晚你是怎麼說的?”
“說什麼?”岑曼心裡著急,一邊說一邊伸手推著他。
餘修遠捏住她的手腕,緩著語氣提醒她:“我們以後不要吵架,你這麼快就反悔了?”
岑曼沒好氣地說:“誰要跟你吵架,我要換衣服出去找物管員看昨晚的監控錄影,你別礙手礙腳的。”
發現葉思語不見了的時候,岑曼確實懷疑過他,畢竟他剛見過紀北琛,葉思語就憑空消失,要懷疑到他身上亦是人之常情。不過,當他親口跟自己說這與他無關的時候,內心就有一個力量驅使著自己毫不猶豫地相信他。跟餘修遠在一起這麼久,他是怎麼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他既然答應為她保密,肯定就不會跟紀北琛狼狽為奸,裡應外合地將葉思語拐走。
聽了她的話,餘修遠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雖然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但還是出言相勸:“先吃早餐吧,找人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體。”
每當固執起來,岑曼就會像一頭蠻牛,無論旁人說些什麼,她都要堅持自己的想法。餘修遠對此自然瞭解,她不搭理自己,他便換了個方式勸說:“與其這樣漫無目的地找,還不如問問老紀是不是帶走了葉思語。”
岑曼覺得很有道理,她停住動作,略帶渴求地看著他,希望他帶自己去找紀北琛。
餘修遠沒有多說,只是指了指外面。
岑曼明白他的意思,她一邊跟著他出去,一邊叮囑:“吃完早餐,你就要跟我去找紀北琛!”
餘修遠答應:“知道了。”
他們直接前往紀北琛的住所,因為事先沒有打過招呼,紀北琛見了他們倒是有些許驚訝:“喲,這麼早?”
岑曼總覺得那驚訝的表情是他有意為之的,她開門見山地問:“你把葉子藏到哪兒去了?”
紀北琛才剛起床,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睡袍,短髮微亂且胡茬未刮,明明算得上不修篇幅,偏偏卻生出幾分頹態獨有的性感。他斜斜倚在門框,饒有興致地看著岑曼:“我怎麼知道。前兩天才找過你問她的下落,你根本不肯告訴我不是嗎?”
紀北琛越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岑曼就越是肯定葉思語被他拐走了。她生氣地說:“你不用狡辯了,要不是你,葉子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消失!”
“你的意思是我把人藏起來了嗎?”紀北琛露出無辜的表情,側身讓他們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