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鎖：“大爺，你見過神仙嗎？”

“沒有。”張大爺說：“咱們的上一輩人搬到這兒的，以前鄂倫春和鄂溫克在這附近生活，據說只有兩個人見過銀香鼠，一個幾百年前的傳說，另外一個就是我說的鄂溫克老獵人，他的媳婦還活著呢，叫敖克莎。”

賈佳眼睛一亮，大聲說：“張大爺，你知道仙泰優曇果嗎？”

“啥果？”老兩口面面相覷。

“她問的是電影的東西，瞎編的。”藍大海朝賈佳擠擠眼睛，誇張地打了個哈欠。

老兩口起身往外走“那你們早點睡吧。”

“大娘，我跟你一個房間行嗎？”賈佳追了上去。

“你們不是。。。。。。”張大娘欲言又止。

賈佳橫了藍大海一眼“才不是呢，誰願意當吝嗇鬼的女朋友。”

“啥鬼？”張大娘一頭霧水。

張大爺哈哈大笑“用東北話說，就是小扣。”

第四章：放牧森林的軍人（1）

康凱指導員濃眉大眼，身體體壯，比藍大海還高一頭，面板白淨，聲音洪亮，引得賈佳頻頻側目。她沒想到，森山老林裡還藏著男模一樣的森警戰士。

康凱說“實在對不起，王中隊長生病了，在山下養病，不能親自接待你們了。”

賈佳彷彿從來沒睡過這麼踏實，夢也沒做一個，無比香甜。身體漂浮在溫暖的雲中，浸泡在溫泉裡，汗毛孔都透著舒服。

賈佳睜開一隻眼，窗外剛矇矇亮，翻身想再睡一會。

“姑娘，該起床了。”張大娘把什麼東西放在了賈佳枕邊。

“大娘，天還沒亮呢。”賈佳耍賴。

“咱們這兒天短，八點多日頭才上來，起來吃飯吧，我都做好了。”張大娘說完拍拍賈佳枕邊的東西“一會把這個墊上。”

賈佳拿過來一看，一雙厚厚實實的棉鞋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針孔，還有一雙皮朝外的馴鹿皮手套，兩個手套用一根紅繩栓在一起。

“大娘，你給我做的呀？你昨晚沒睡好吧？”賈佳眼圈一紅，從上中學離家到混跡都市，父母之外從來沒人對她這麼好。

“人上了年紀，覺少。”張大娘笑著拍拍賈佳的臉蛋：“我是照著你的鞋做的鞋墊，那雙手套是朋友送的馴鹿皮，東西不好看，總比你美麗凍人強。”

“謝謝大娘。”賈佳拿過手套，把紅繩甩到脖子上，雙手放進毛烘烘的手套裡，一股暖流從額頭直通腳底。

賈佳坐在餐桌前的時候，得知藍大海和張大爺半個小時前已經出去了，她還沒吃完早飯，兩個人帶著一身涼氣，騰雲駕霧地走進了房間。

“半個小時以後出發，都聯絡好了。”藍大海躊躇滿志，拍拍巴掌說：“多虧張大爺幫忙，我想去奇汗國家森林公園，計程車跑一趟要400塊，張大爺說太貴了，找了一個鄂溫克朋友借了爬犁，一會你可以坐馴鹿拉的爬犁了。”

“真的！”賈佳笑著給張大爺道謝。

臨走前，賈佳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大娘，平時在你們住宿一晚要多少錢？”

“八塊。”

“這麼便宜！”賈佳幾乎不敢相信，普通三星酒店的早餐還要15元。

張大娘頓了下對賈佳說：“姑娘，可不行和大娘提錢啊，你張大爺和小藍是忘年交，我和你也談的來，朋友之間不談錢。”

“哎。”賈佳吐了吐舌頭，把拿錢包的手縮了回去。

賈佳手上戴著馴鹿皮皮手套，鞋裡墊著暖融融的棉鞋墊，告別張家老兩口。

幾年前鄂溫克人還過著遊獵生活，現在他們暫時定居在小鎮附近，等到敖魯古雅鄉的基礎設施修建完畢便會結束遊獵，過上定居養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