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露出來,張姨就愛笑話他是小孩子,今年二月份剛過完生日都是24歲的小年輕吶。
要是隻是在張姨面前被她笑話,他還不在乎,嘴甜地哄人說:“張姨您真好,最愛誇我年輕。”要是他老師也在旁邊,態度可就相反了,回到主臥還賴著程教授撒憨,抱著人說:“其實我就是為了哄張姨開心,老師您肯定明白的。”
程教授只笑著不說話,笑啊笑倒讓湯煦莫名地紅了臉就像知道自己這樣太像小孩子,可他就是不想改。
不知不覺小年輕在這屋裡從冬天就住到快下一個冬天了,湯煦穿衣風格慢慢偏向程教授。
張姨需要熨燙的襯衫也增多,她做這種活細心又耐性,收拾仔細的衣物,分類摺疊好,又收進主臥同一個大衣櫃裡。
她接受地如此坦然,也無其他多心。
屋外面開始下起雨。
書房裡新增很多書,原本程教授的書房完全被標註成湯煦的領地,他原本睡的那間房被打通一個很大的弧形門,正好通著這書房改良成影音室,在陽光最足的南面又添木製牆面來隔著,成了湯煦的小畫室。
他的的地盤一如既往亂而有序,畫板上最新釘著的畫紙上,是他偷拍程教授喝咖啡的素描。
這屋裡所有的地方,都因為這小年輕,不再像是精緻的樣品房,而是真實可觸的家的氣息。
書房緊閉的落地窗隔絕風雨聲,小年輕趴在書桌上壓著開啟的書頁犯瞌睡。
程教授悄聲走過去,站在桌邊看僅僅是半天沒見著的小年輕。時間可過的真快啊,去年這個時候他才剛過來,望著他的表情還帶著怯意,想對他好一點都怕嚇到他。如今他們一起起床吃飯睡覺,對外師生,兩人獨處又是最親密的戀人,肆意擁抱親吻,深入探尋他身體,就連靈魂都為之而著迷。
他比剛來的時候長高一厘米,有時候還調皮偷偷在鞋子裡塞鞋墊,站著和他比身高說老師,我要是以後長的比您還高怎麼辦?
帶著幾分狡黠又天真的笑容,在小年輕臉上一點不矛盾,他看上一輩子都不會覺得夠。程教授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熟睡的臉,入手觸感滑嫩。
湯煦睜開眼睛還未完全清醒,迷糊看向他老師,皺鼻頭又眯眼睛,伸手捉住程教授的手把自己頭髮上扒拉問“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程教授彎腰親了他一口,順他的意給他理睡亂的頭髮,說:“剛回來,要是困就回房間去睡覺,別在這,會著涼。”
湯煦站起身靠著桌沿伸懶腰說:“可是您已經回來了嘛。”當然就不困了。
程教授拿起他身後那厚本的力學,隨手翻了幾頁,說:“怎麼一看物理書就瞌睡了。”
湯煦抽走他老師手裡拿的書重新放在桌子上,說:“湯同學上課都很認真啊,一直都看著老師不捨得眨眼睛,那肯定是老師的問題。”
“老師教的不好嗎?”程教授貼近他,手撐在他身後的桌子上。
“不好,”小年輕嘴角含著笑。
“怎麼不好?”
“只顧著看老師,就忘記聽課了。”
“那湯同學想老師怎麼教?”
鼻尖碰鼻尖,湯煦圈住他老師的腰,輕聲說:“那當然聽老師的。”
“真乖。”程教授抱他坐到桌子上,用心教學生。
晚上五點多,許嘉言那間house屋前停了一排車。不知道誰買了一大堆派對專用的喇叭,每來一個人就發一個,屋內屋外都要吵翻天。
許嘉言帶著隔離噪音的耳塞躺在沙發上裝屍體。
從二十幾號就開始預熱的萬聖節,月底這一天,終於要開始狂歡。
許嘉言和林清這一個多星期都在做他們組期末最重要的一個專項論文課題,昨天晚上在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