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陽皓律看來,只要拿捏住了柳宗元的軟肋,那麼想讓柳宗元做什麼,可不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之前他或許還毫無頭緒,不知道應該如何做,才能拿捏柳宗元,現如今他算是看出來了,顏如玉就是柳宗元的軟肋。
可一想到這裡,歐陽皓律的心情竟是莫名其妙的,變得有些鬱悶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柳宗元,還是因為其他緣故,總之這種,猶如胸口堵著什麼東西一般的感覺,特別的讓人覺得難受。
一聽歐陽皓律這麼篤定,且十分自信的話,柳宗元抬眸,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隨即薄唇輕言道:“殿下還是莫要同下官說笑了,下官已經將辭官的打算,跟皇上稟明瞭,待下官手頭上的那些未完成的畫作,完成以後,便收拾東西離開皇宮。”
屆時他去哪裡,做什麼,可就不歸南陵國皇帝的管轄範圍之內了,更不是任何人隨意就可以讓他作畫的存在。通俗易懂的來說,那就是他自由了,是徹徹底底的那種自由。
即便是在皇宮,南陵國皇帝並沒有給他立下什麼嚴格,苛刻的規矩,但身為人臣,該有的禮儀規矩,他還是很有必要遵守的。
見柳宗元在提及離開皇宮時,臉上的神情是那般的嚴肅,歐陽皓律心裡很清楚,對方這是鐵了心的要離開。可柳宗元離開了,那他父皇交代的任務豈不是就沒法完成了?
在父皇交代下來的任務跟柳宗元所謂的自由之間,歐陽皓律還真是不知道,應該選擇站在誰那邊。雖說他向來對父皇所提出的任務,是不容置疑,盡力去完成的。
可這一次,是柳宗元,是一個讓他覺得,此人與世無爭,做任何事都是一副不急不躁的畫師。像柳宗元這樣的人,歐陽皓律還是第一次見,潛意識裡,還是希望像柳宗元這樣的人,永遠都不會受到任何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