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這時候的韓程麟是乾淨並且清醒的,溼漉漉的頭髮搭在額上。

我沒再躲開,給他回應。

我猜韓程麟也和我一樣沒什麼技巧。

所以我們動情的行為並沒有延續太久。

韓程麟還是平靜的看著我,“我們根本用不著著急。對麼?”

我想了想自己的表現,本能真的會出賣心裡一切的想法。

內心的恐懼和良心的譴責在這之後一直在我的內心之中交織。

可以說,長這麼大我從沒有這麼畏懼過一件事情,畏懼過那兩個人。

一切只因為這一切不同以往,我無法透過資料向我父母說明什麼,也無法用語言和邏輯去說服他們。可以說,除了時間沒有任何可以證明我和韓程麟之間關係的理由。

我窘迫的發現,我的父母,將是我和韓程麟之間最大的阻礙。

韓程麟一定也知道,所以我沒有再給他增添煩惱。

我老實得真的像一隻蝸牛一樣,韓程麟同樣沒有對於我們顯而易見的危機提過一句。

直到有一天,我的負疚感終於勝過恐懼太多的時候。

我瞞著韓程麟回了家,想了很多種可能,很多句臺詞,想象過他們勃然大怒的樣子,甚至在韓程麟常會翻動的書裡留下了“我被父母關在家裡,別擔心。”這樣的字條。

結果是我發現他們並不在家,並且我也發現我熟悉的家差不多還是原來的樣子,記憶裡持續了十多年的感覺還在。我沒敢去問他們在哪裡,拿了點東西又出了門。

外面下著大雨,我又回去找了傘,撐傘的時候電話響了,韓程麟在那邊說,“帶上我。”

我聽那邊也是嘩啦啦的下著雨,水聲打在樹葉上比我這邊更響,我說,“你跑哪去了?”

韓程麟呼哧呼哧喘著氣,我差不多都能想到他渾身上下都在往下滴著水的樣子,“就在你旁邊。”

我回頭一看,他在不遠的梧桐樹下站著,大樹把他差不多遮沒了影子,貼著樹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你怎麼在這?”

“跟你過來的。”韓程麟還是扶著樹,“我今天沒出去,看到你留的字條。”

我臉一下燒了起來,這麼看我真是一個傻冒,還是個被迫害妄想症的傻冒。

“所以猜你是過來了。”我靠近的時候韓程麟還是沒動,從樹葉中間流下來的雨水把他臉刷得挺白的。

“有些事是時候說明白了,老躲著不是那回事。”我對他解釋,韓程麟心不在焉的估計沒聽清楚。

“你得打著傘。我們還得找個人過來。”

“怎麼了?”

“都是水,一動就打滑。”我明白情況不太好,韓程麟還是說得輕描淡寫的,扶著樹的手摟住了我的脖子,“你呀。就是憋不住。”

“嗯。”我沒有否認,這大概能讓我們倆之間的尷尬少一點。

韓程麟沉默了一會,又說,“我求老黑來過,我爸也是。”

“什麼?”我隱隱約約感覺出一點點不對了,“他們做什麼?”

“我媽,還有幾個親戚。”他貼在我耳邊說,“還有其他人。都試過。”

“他們?做什麼的?”

“打通關係唄。”韓程麟笑道,“我得迂迴著來,滲透進去。”

我聽著有點想哭,“怎麼這麼像個諜戰片?”

韓程麟還是一本正經的,“這是心理戰。所有人都求你父母,求他們給你點時間讓你自己選擇。”

韓程麟的聲音停在了這裡,我說,“還有呢?”

“沒有了。就這樣。”愛因斯坦的狹義相對論告訴我們,在雨中的我們的時間過得特別慢。

我發現韓程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