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不知道，今天……”胤祥放下手中茶杯，笑眯眯開口，卻是話才說到一半，外面就傳來通報，說是德親王與福康安少爺到了。

“喲，今兒來可真齊全！”胤禔挑著眉走了進來：“除了老三和老七，其他人倒都是在這兒……老十四呢？”

掃了一圈，胤禔才發現原來不止胤祐和胤祉，胤禎也不在。

“老十四去看德妃了。”多隆大大咧咧開口：“那德妃娘娘也挺倒黴，據說毀了容不說，還……”

“十弟！”善保低斥了一聲，略顯緊張瞥了胤禛一眼，見胤禛沒什麼異樣，這才放下了心來。

胤礽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這老九就是太謹慎了，現在佟佳皇后也過來了，那個德妃在老四心裡估計直接從討厭人晉級為路人了。

“啟稟皇上，富察浩祥侍衛有要事求見！”門外，小安子尖細聲音響起。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剛坐下胤礽挑眉而笑：“讓他進來吧！”

“是！”

“砰！”大門被重重推開，屋裡所有人都被胤禎滿頭汗水狼狽模樣給嚇到了。

“這是怎麼了？”善保愕然瞪大了雙眸：“老十四，你莫不是跑著進宮？”

“四哥，我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回答我！”胤禎卻是理也不理善保，只是死死盯著胤禛，目光中帶著濃濃焦急於慌亂。

“問吧。”胤禛不著痕跡皺了皺眉，淡淡開口。

“四哥，我問你。”胤禎雙眼閃著灼人亮光：“額娘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此話一出，除了胤禛，胤礽和胤祥只是單純奇怪他怎麼會突然想問這個問題時，其他人都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眸。

“十四弟，你說什麼？！”胤禩眯著眼看著胤禎：“德妃娘娘死，跟四哥會有什麼關係？”

“就是嘛，老十四，你不會是瘋魔了吧？”多隆也滿臉奇怪瞪著胤禎：“還是德妃娘娘又……”

“四哥，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害死額娘？！”胤禎打斷多隆話，指甲已經深深陷到了肉裡。

胤禛定定看著胤禎，良久，才微微頷首：“是。”

“四哥！”胤禩驚撥出聲，不可置信看著胤禛：“你……”

“真是你？！”胤禎狠狠地盯著胤禛，眼裡迷茫與慌亂漸漸被憤怒和仇恨代替：“愛新覺羅胤禛！你還是人嗎？！居然連自己親額娘都下得去手？！”

胤禛依舊是面無表情樣子，眼神平靜無波：“十四弟，你首先要弄清楚一件事，沒有親額娘會對自己親兒子下毒手。朕想，你應該回去問問德妃，朕到底，為什麼會要了她命！”

“不管額娘做什麼你都不應該這樣做！”胤禎憤恨看著胤禛：“四哥，我從來沒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冷酷無情……”

“夠了！”胤祥鐵青著臉拍案而起：“老十四，究竟誰才是冷酷無情？！你知道不知道，當年那個該死德妃在四哥飯菜裡下了劇毒，要不是粘杆處有用毒方面高手，四哥早在當年就被德妃給害死了！”

“什麼？！”不僅是胤禎愣住了，就連胤禔和胤禩他們也愣住了。

“四哥……”胤禩下意識抓住了胤禛衣袖，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慌慌，帶著幾絲心疼，還帶著幾絲憐惜。

“沒事。”胤禛微微勾起了唇角，輕輕握住了胤禩手，只是眼底劃過了一絲陰霾之意。

那時，他剛登基，正是舉步維艱時候。外面大臣至少有一半被胤禩把持著，而宮裡，德妃卻也不安分，因為胤禎被圈禁原因，每天都把內宮給攪得翻天覆地，讓他頭痛不已。

但即使如此，胤禛並沒有想到要去要了德妃命，只是命人把她看守起來，不許她出慈寧宮罷了。只是，胤禛忘了，德妃在宮裡根基很深，買通幾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