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我心道,這就是盧有順所謂的‘圈套’了,好一個借刀殺人。
“我帶了那兩樣東西,還有我的女人,租了一輛車,等在了距離梅州大概兩個小時車程的路上。和師父他們照面時已經是晚上了,當時下著雨。我忽然發現,他們的車開的搖搖晃晃的,緊接著,‘咣’的一聲撞在了一棵樹上。那司機怪叫一聲就從車上跳了下來,緊接著,師父衝下車,掏出一把銅錢朝一個方向撒去。我這才知道,他們是遇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我心裡十分疑惑,難道盧有順動手了?那還要我做什麼?當時我見師父和佘老伯要往一旁的河溝裡面衝,怕他們走遠了,我苦等了一天將前功盡棄,急忙掏出匣子和人皮,說趙欣的命魂和老七的皮在我這裡。然後我就上了車,拐上路邊一座石橋,朝一條偏路上駛去。
“師父他們的那個司機被嚇到了,車開的搖搖晃晃,時快時慢的,一路尾隨著我的車,一直來到一塊墳地。我感覺那是一個好地方,決定在那裡動手將三人除去,於是便下了車,將匣子和人皮放在了一個顯眼的地方,自己則抱著我的女人躲在了一座墳後面,掏出刀子,還有提前備好的,對付佘義用的黑狗血,準備伺機而動。
“果然,當二人見到那兩樣東西以後,頓時心神大亂,師父當時還接了一個電話,說話吞吞吐吐,詞不答意的。我一看機會來了,心裡暗喜,把女人放在地上,正準備衝上前動手時,她忽然一躍而起,淒厲的慘叫起來,連呼肚子痛。
“一照之下,我看到了令我必生難忘的一幕,她的肚子脹的像一個口袋,一鼓一鼓的,似乎裡面的胎兒想要鑽出來。我被嚇壞了,當時的場面已經完全混亂了,她在地上翻來滾去,一會兒蜷縮的像一個球,一會兒四肢又猛的張開。
“我束手無策,這種超自然的東西,去醫院根本就沒有用。我當時什麼也顧不得了,‘撲通’跪在了師父和佘老伯面前,求他們救救我的女人,並把一切的真相講了出來。
“師父當時沒作聲,就那樣,默默的站著。過了一會兒,師父說,並不是必須要殺了她們才可以破解詛咒,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嘗試一下,那就是施法將她肚子裡的‘邪胎’給除了,然後再想辦法把她體內的陰氣逼出來,這樣應該可以救她。我開始有些猶豫,最後狠狠的點了點頭。沒想到,師父正準備動手時,她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瘋了一樣沿著路跑去。
“我們急忙上車追了過去,一直追到了這個鎮上。來到河邊,師父用羅盤測了測,說她好像進山了。我們把車扔在河邊,過了橋,往山裡尋去。翻上一座小山頭,天已經矇矇亮了,我們看到下面的山坳裡有很多人,冒著雨在那裡,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悄悄下去,躲在暗處一看,只見在那些人正前方有一個很大的祭臺,祭臺上立著一尊女人的雕像,真人差不多大。在雕像前擺放著豬頭之類很多的供品。那些人一個個也跟雕像似的,直挺挺的立著,一言不發,怎麼看都透著詭異。
“過了好一會兒,一箇中年人走到前面轉過身,講起了話,氣氛便活泛了一些。聽了一會兒,我們終於知道了,原來,這些都是臨江村中了詛咒的那些人家的後人,原來他們竟然搬到了這裡!那鬼煞的靈魄一定是感應到有人在祭祀它,所以跑了過來!可是,望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我的女人…聽來聽去,那人後來說等到月圓之夜好像要去辦一件什麼很要緊的事…”
第兩百七十章 土樓
又是月圓之夜…那盧有順也說月圓那天要到這裡來,那天到底會發生什麼?
“然後呢?”我問道,“那人有沒有說,要去辦什麼事?”
“當時,我們跟你現在的心理一樣,包括那些族人,都想知道要去辦什麼事。然而,那中年人卻無論別人怎麼詢問,都搖頭不肯說,只說到時候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