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兒來啦!”
聽袁師父這麼一叫,晨星轉過了身。鍾老闆和他身後那些居民同時眼睛一亮,深吸了一口氣。
師父看了看錶說:“這樣,鍾老闆,你馬上去找鎮長,讓他用廣播通知鎮上的居民集合在一起…”
鍾老闆走沒一會兒,廣播就響了起來,很快,那些居民就集合在了鎮小學破破爛爛的操場上,大約五六十口,其他那些人都住了出去。師父讓鎮長告訴那些居民,無論今晚聽到外面有任何異樣和響動,都不能出去…
隨著兩扇大門‘吱嘎嘎’的關閉,晨星和小煥擔憂的目光也被關在了裡面。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七點多鐘了。這天晚上,沒有一絲的風,夜空中,星星昏昏閃爍,顯得極為高遠。遠遠望去,鎮子裡不知何時飄起了霧,包裹著黑黑的街角,顯得十分神秘。
“這麼多人聚在學校裡,陽氣很重,不會有事的。”
說罷,袁師父在大門兩側各插了三柱香,壓了一疊‘陽符’在門口正中。
“小張,你覺得,我們要怎麼做?”袁師父問。
師父想了想說:“只能等,去那座破房子裡等,今晚十點到凌晨兩點,是整個下半年死氣最重的時段,大家一定要小心,我們這次遇到的,可能是非一般的東西…”
那鍾發被捆的像一隻‘粽子’一樣,腦袋上還貼了一道符,一動不動的躺在一根長板凳上。師父說,等到今晚過後,再將陳包皮的鬼魂從他身體裡驅出來,那‘陰陽親’即然和那陳包皮有關,將他的鬼魂困固在這裡,應該能引來那些送親的‘人’。
我們除了籌備好所有的法器和符紙以外,還有很多根削尖的槐木棍子,師父說這些槐木棍子是用來應對突發情況時佈陣用的。此外,如果那些‘人’真的是‘行屍’之類的鬼物,也可以使用這些槐木棍子來對付它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袁師父緩緩的抿著燒酒,向風看起來和我一樣緊張,不時朝外面漆黑的夜色裡張望。
忽然,一股陰風吹了進來,蠟燭的火苗兒‘噗噗’的跳了幾下,差點熄滅。我一顆心緊張的差點從腔子裡蹦出來。然而,陰風過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師父,幾點了?”向風擦了擦冷汗。
“八點過一刻。”師父看了看錶。
“怎麼這麼慢…”
等待所造成的焦慮和不安,反而使人想快點見到那些‘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師父盯著搖顫的燭火說。
“不用不踏實。”袁師父打了個酒嗝,“來,一人喝一口,不管來的是什麼,等一下稀裡糊塗幹上一架,如果打不過,我來擋著,你們逃走。反正我一把老骨頭,早就…呃…早就活夠了,死了倒可以去見我的妞妞…呃…”
“不,我是擔心那些居民。”
“不用擔心。”袁師父手一揮,“不管是‘鬼娶親’也好,‘陰陽親’也罷,都跟他們沒…呃…沒有一點關係,現在他們聚在一起,那麼重的陽氣,什麼邪物都不敢…”
袁師父話沒落音,我突然聽到‘咕嚕嚕’一陣響,搭眼一看,只見封困納蘭雲空的那隻羅盤正在地上不斷的震動。
我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師父,他這是想出來麼?”
“別慌。”師父沉聲道。
那羅盤震了幾下便恢復了平靜,我剛鬆了一口氣,磁針卻‘噠噠’的旋轉了起來。
“他好像要告訴我們什麼!”師父道。
果然,那磁針轉了一會兒就緩緩的停了下來,順著磁針看過去,只見它所指的好像是學校的方向。
“不好!”師父兩腮一緊,“拿起東西,快去學校!”
來到學校,袁師父猛然一腳就把門給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