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心神,暫時不去想師父的安危。
有了師父的本事以後,無形中我的膽子大了許多。
再一次取出羅盤,指標還是指著那個方位,這一次,我決定過去看看。
“師父經歷過很多劫難,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寬慰著晨星,同時也是寬慰我自己,“我們先弄清楚這個村子到底怎麼回事,從這裡走出去再說。”
我指了指遠處:“那座房子一定有古怪,走,我們過去看看。”
來到近前,只見這座房子很大,青磚灰瓦,靠山而建。之前看到的那兩點燈光,原來是掛在門口的兩隻風燈。
白紙糊的風燈,上面寫的還有字,掛在門的兩側,飄飄蕩蕩,看起來很詭異。
晨星緊緊摟著我的脖子,有些發抖。
“別怕。”我在她手上輕輕拍了拍。
來到門口,這才看清,只見那兩盞風燈上寫的赫然是兩個‘袁’字!
袁…莫非指的是袁崇煥?!
我取出桃木劍,推開門,小心翼翼走進屋裡。
進來以後我才發現,裡面是空的,靠山那面牆上有個洞,依稀是一個山洞,有光從裡面透出來。進去一看,裡面空間很大,正中擺著一口大棺材,棺頭放著一盞長明燈。
棺材兩旁有兩把椅子,細一看,這是兩把太師椅,而且我見過,那晚誤闖死人溝,那幫‘人’拜祭的就是這兩把椅子。
椅子的靠背上刻著許多花紋,伸手去摸,凹凸有致,刀工凌厲,這次從近處看,可以看的很清楚。
突然,我感覺這些花紋很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我腦子裡的念頭飛速的旋轉著,這些花紋…這些彎彎曲曲的花紋,我到底在哪裡見過呢…
彷彿有一道電光閃過,猛然間,我想了起來,從陳木升家裡挖出來的那十一張紙皮上畫的東西,和這些花紋一模一樣!
晨星見我發呆,以為我出了什麼事,急忙摟了摟我的脖子。
我回過神,說:“晨星,你還記得當初蕭山拿去化驗的那張紙皮上的圖案麼?”
晨星想了想,虛弱的‘嗯’了一聲。
“看…”我指著其中一把椅子,“這上面刻的和那些紙皮上畫的是一樣的。”
隨後,我告訴晨星,那晚我誤闖進死人溝時見過這兩把椅子,當時椅子上裹著白布,我不明其意,現在想來,是為了拓印這些花紋的。
洞裡陷入了沉默,我和晨星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過了一會兒,我把目光移向那口棺材。
棺材看起來十分古舊,有些年頭了。
我把晨星放下來,移走棺頭上的長明燈,深吸一口氣,抓住了蓋子。
棺材沒有上釘,很輕易就掀開了,蓋子‘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彈起許多塵土。
煙塵散盡以後,我往棺材裡一看,只見裡面躺著一具顏色發黑的枯骨,已經散架了。我知道,之所以這種顏色,是氧化作用造成的,看樣子,裡面躺的這個人死了很多年了,他是誰?
整個洞裡除了那兩把椅子和這口棺材以外,沒有別的東西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那為什麼羅盤會指向這裡呢?
我茫然的朝四處打量,忽然,我發現棺蓋裡寫的有字,湊近一瞧,這是幾行標準的小楷:
‘茲有前輩遺骨,本眠於江底,崇煥無意叨擾,甚屬不安,為報前輩賜書效國之恩,故覓得此穴,斂骨求棺以為安葬,留字為念
明天啟元年
……
“啊!”
“怎麼啦?”晨星嚇了一跳。
我把晨星扶起來,指著棺材裡的骸骨說:“這裡面躺著的,就是編撰《殯葬全書》的人!”
我給晨星看過棺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