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決定,他不得不這麼決定,這件案子自己算是不能插手了,還要把自己擇的乾乾淨淨才行,哪怕是沾上一點邊,這麼多年的努力當真就白費了:“如果以河堤失修的名義上奏,只治我們的人,那個魏德安卻沒事,怎麼也說不過去。”
“那你就”錢寧這才站了起來,換了一副肅然的面孔道:“義倉裡賑災的糧要立刻運往淳安跟建德!還有,了這麼大的災,改稻為桑必須要暫緩實行!這一點務必要在奏疏裡寫明,請朝廷體諒浙江的困難,再多給我們一些時間,先解決幾十萬災民的問題!如果在這個關口上逼反了災民,你我都保不住腦袋!剛才你說的那幾個人,必須得死,他們不死,咱們就沒辦法向朝廷交代,來人——”
幾個軍士應聲而入。
“把張良才押到錦衣衛浙江衛去看守,由朱千戶親自負責!本官這就給他寫條第,常玉敏也要控制起來,馬遠已經被送往浙江衛了,至於那個魏德安……何大人,他就交給你了!寫了奏疏,務必要請楊公公署名,我再領銜上奏!”說罷拂袖而去。
何進賢頓時石化在當地。
錢寧好毒的心思!他把張良才等人送到浙江衛去關押,誰不知道如今皇上的愛將朱一刀就鎮守著錦衣衛浙江衛呢?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想在按察使司臬司大牢裡把幾個人給幹掉的想法落空了,同時讓自己去跟楊金山說明,他那比親兒子還親的乾兒子魏德安也必須得死,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把楊金山也給徹底得罪了;事情搞到了最後,那幾個人為了不死,定然會把楊金山跟自己給供出來,緊接著就會牽涉到宮裡,牽涉到司禮監……何進賢不自覺地打了個冷戰,這是個陰謀,是把自己給投進十八層地獄的陰謀!
可是自己還有選擇嗎?好歹自己也是一省之按察使,跟著楊金山**後面混是肯定不可能的,為了大局的穩定,錢寧暫時應該不會把自己怎麼樣才對;但馬遠居然已經被押往浙江為了!他可是什麼都知道哇,他要是在浙江衛竹筒倒豆子,那自己就算是徹底完了!
何進賢站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裡,過了半晌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死吧!都死吧!死道友不死貧道,你們不死,老子就活不成!他已經決定豁出去了,自己到現在為止還是按察使,手裡好歹還掌握著臬司衙門的不少兵,還是可以做一些事情的!想通了這個關節,何進賢轉身就往臬司衙門走去。
朱一刀臉色鐵青地盯著面前的馬遠,心裡恨不得一刀就把他給宰了!這些個官員,全然不顧天下蒼生,為了心中那虛無縹緲的政治理想,就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互相鬥爭也就罷了,竟然還要讓幾十萬的百姓給他們陪葬!還搭進去了自己五十幾個兄弟!
整 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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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乾爹!”一進屋,魏德安就覺得這屋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趕緊恭敬地喊了一聲偷偷環視著今天屋裡的擺設,讓他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紅的燈籠,紅的火燭,紅的絲帳,就連床上的被子,椅子上的坐墊都是一水的紅色,整個臥房彷彿就如洞房一般。
他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搞這麼大的陣勢,乾爹不會是要讓自己做什麼事情吧?
楊金山跟寧娘正坐在屋子中間的桌子邊,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菜餚,不是一般地豐盛,兩人笑眯眯地望著魏德安,這不僅沒有讓他把心情安定下來,反而更加地打鼓起來。再仔細地看看寧娘,全身都穿著大紅色的絲綢,宛如新娘一般楚楚動人,尤其是臉上的笑容,更是能夠把銅都給融化了。
魏德安眼神有些直,不過還是強逼著自己回過了神。
楊金山臉上掛著溫馨的笑容,對他招了招手:“來,坐到這邊兒來。”
魏德安這才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