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來府上做什麼?”沈安溪好奇道,最近來府上的都是有事的,外人知道武安侯府出了事,大夫人被奪了誥命封號,沒有事兒是不會來打擾的。
“不會是因為肚兜的事吧?”秋菊猜測道。
安容神情懨懨的,前世武安侯府和李將軍府沒有過往來,這一世,李老夫人卻親自登門了,除了肚兜還有別的事才怪了。
李老夫人都送了拜帖來,老太太不可能不見的,要知道侯爺現如今在兵部當差,和那些將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右相夫人自然也聽說了肚兜的事,更知道肚兜是出自武安侯府,當即笑著站了起來,“府上有客,我就不多打擾了,先告辭。”
老太太笑著讓孫媽媽送右相夫人出去,正好迎接李老夫人。
很快,安容和沈安溪從微開的窗戶處瞧見了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披著青色織錦的斗篷,雙手套在暖筒裡,由著丫鬟扶著走進來,面色很慈愛。
進了正屋,先是跟老太太見禮。
老太太還是那話,貴客登門,有失遠迎。
李老夫人笑道。“什麼貴客,就一老婆子,往常兩府也沒什麼往來,貿貿然登門著實失禮。”
老太太看著李老夫人。這個出身鄉野,年紀比自己小上七八歲的將軍夫人,笑道,“雖然兩府甚少往來,不過我可是常羨慕你。李老將軍在世時,可是對老夫人千依百順,不知道羨煞多少人呢,若不是老侯爺早早的過世了,我還得上門去討教御夫之術。”
李老夫人一把年紀,聽了老太太的話,臉微微紅,神情惋惜道,“哪裡千依百順了,不依然狠心丟下我。早早的就去了。”
老太太也嘆息,“他和老侯爺一樣,早些年戰場殺敵,不知道捱了多少刀傷劍傷,留了一堆的病根,唉,不提了,我這不會說話的,盡提傷心事,雖然兩府以前不常往來。往後常來常往便是了。”
李老夫人連連稱是。
李老將軍出身鄉野,從軍前就娶了她,後來戰場上屢建奇功,封為將軍後。就把她接了來。
經過十幾年的薰陶,已然看不出半點村姑的氣息,不過早些年著實鬧了不少笑話,久久容不進京都貴婦的圈子。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麼也不會,估計也有些自卑。不愛出門應酬,老太太對她瞭解的也不多。
不過,這樣一個出身一般,甚至可以說很一般的老太太卻教出來一雙好兒女,尤其是夫婿,一輩子都不曾納妾。
今兒一見,老太太倒是覺得以前沒來往可惜了。
聊了好一會兒後,老太太才問道,“不知道李老夫人今兒來是?”
李老夫人一拍腦門,頗尷尬的笑道,“看我和老姐姐你相談甚歡,把今兒來的目的都給忘記了,還是我家那兔崽子和府上丫鬟肚兜的事。”
聽到李老夫人用兔崽子形容自己的兒子,一群丫鬟都低低偷笑。
老太太也忍禁不俊,歉意的笑道,“府上丫鬟粗心,笨手笨腳的連件衣服都收不好,連累李小將軍受累了。”
老夫人連連擺手,“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那兒子整天就知道練武,萬事不管,讓他陪著吃頓飯的功夫都沒有,誰想練了二十多年,不還是躲不過去一件小肚兜,我想到那肚兜,就忍不住直樂。”
一屋子丫鬟婆子瞪直了眼睛,以為聽岔了,可是看著李老夫人臉上的笑意,一群丫鬟面面相覷,李老夫人今兒來莫不是感謝芍藥的肚兜吧?
“李黑將軍不是她親生兒子嗎?”暖閣內,沈安溪疑惑的問安容。
安容一臉黑線,她也懷疑李黑將軍不是李老夫人親生的了,哪有兒子倒黴,做孃的偷著樂的?
可是李老夫人確確實實很樂。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