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老太太,若說之前只是有些後悔,這會兒是真後悔了。
她為什麼要堵那麼一口氣,要說那麼重的話?
鬧得現在有些騎虎難下了。
老太太眉頭緊鎖,有些長吁短嘆。
相反。安容的心情則很好,半點不見擔憂之色。
她笑著勸老太太道,“祖母,你放心吧。爹爹肯定會毫髮無損的回來。”
老太太望著安容,看著她明媚燦爛的笑容,老太太的心安定了些許,甚至擠出一抹笑來,“你就那麼篤定?”
安容挑眉一笑,“朝堂上的事。我也只是聽了幾句,我只知道,敖大將軍心思縝密,將手裡的兵權拽的牢牢的,誰也動不得分毫,又豈會明知道皇上拿父親做誘餌,他還上當的道理?要
我猜,敖大將軍會親自護送父親回京,他越是寬宏大量,在朝中越是有威信。”
其實安容也不是猜的,這事,敖大將軍前世就做過。
只不過,前世不是她爹,而是靖北侯罷了。
前世莊王世子醉酒,欲調戲晗月郡主,被靖北侯世子給打慘了,差點瞎了一隻眼。
皇上也是尋了個由頭,把靖北侯送去了邊關。
結果,敖大將軍替莊王世子賠罪,兩人是有說有笑的回京。
敖大將軍這人,等人卸下對他的心防,他才會出手。
他從不在自己的地盤上殺人。
武安侯府和敖大將軍的爭鬥,不在邊關,而在京都。
不過,前世敖大將軍再厲害,也還是輸給了蕭湛。
若不是皇上橫伸一手,兵權也會悉數落到蕭湛手裡。
不過,這事發生在兩年後。
這一世,蕭湛要提前掌兵權嗎?
安容想到蕭湛穿著戰袍,坐在馬背上的樣子,威風凜凜,耀眼的叫人不敢直視。
要是蕭湛提前掌兵權,那他這一世的成就絕對會比上一世更高。
安容想著那被皇上分去了一半的兵權,眉頭挑了一挑。
得想個法子幫幫他才成。
想著,安容囧了。
她好像想太多了。
以蕭湛的手段,都能被皇上給算計了,她能幫的上忙麼?
而且,皇上想要兵權的事,蕭老國公不會不知道,千防萬防,不照樣讓皇上鑽了空子。
那還是兩年後,兩年的時間,蕭湛成長了多少?
現在的他,能分到一半就該偷著樂了吧?
看著安容囧囧的表情,老太太幾次瞥頭看安容,眉頭隴了又隴。
這丫頭怎麼說著說著就走神了,莫不是說好聽的寬她的心吧?
老太太咳了咳,將安容喚回神來。
老太太笑了,“在想什麼呢?”
安容撓額頭,訕笑兩聲,“祖母,我想有兩日沒瞧見六妹妹了,她跟嬤嬤學規矩,不知道學的怎麼樣了?”
老太太想到沈安溪,也是無奈輕笑,“她娘給她選了個凌厲的嬤嬤,才第一天學規矩,就累的吃不下飯,倒床便睡,也是難為她了。”
安容目露同情之色,學規矩的苦,她可是清楚,太痛苦了。
安容還沒有說話,外面夏荷進來了。
她福身道,“老太太,皇后又給五姑娘送了些補品來,送賞賜來的公公說,選秀在即,五姑娘身上有傷,一切以養身子為主,跟嬤嬤學規矩都是次要的,切忌操之過急。”
夏荷稟告完,就退到了一旁。
孫媽媽就不解了,“沒讓五姑娘學規矩啊,怎麼皇后她……?”
老太太眉頭緊隴,擺手道,“皇后這是怕咱們侯府送安溪進宮選秀,不然安玉去。”
安容撇撇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