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城煤行陳皎小姐處做事,今日還有事情要回去稟報,所以不能和你多談。”郭嗣之附到司馬遷耳邊小聲說道。
他聲音雖小,但是靠近二人的韓墨卻仍然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陳皎兩字,當日在遼東城,陳嬌自報的名字便是陳皎,對於這兩個字,韓墨自然是刻骨銘心。頓時,他如同被五雷轟頂了般,僵坐在當場,直到郭嗣之遠去才回過神來。
“子長,剛才他說了什麼?”韓墨抓住司馬遷問道。
“嗣之?他說來日會帶著師妹登門拜訪啊。”司馬遷雖然不知道韓墨為何激動,仍然如實回答了。
“不是這句。”
“噢,他說自己現在在彭城煤行陳皎處做事。”司馬遷說道,“韓兄也對彭城煤行有興趣嗎?可惜那個小姐神秘得很,我幾次送上的拜帖都被退回了。不知道,嗣之能否幫我引見呢。”
“彭城煤行,陳皎。”韓墨失神的唸叨著這兩個詞語。在遼東城的時候,他們的確也是用煤爐來取暖的,到了關中之後,他才發現這個原來不是陳皎的獨創,關中的彭城煤行也是如此做的,還以為陳皎是學自彭城煤行。現在想來,世上哪裡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呢,彭城煤行對於自己的技術把關甚嚴,陳皎又如何能夠偷學得到。如果說,彭城煤行就是陳皎的,那這一切倒說得通了,只是,陳皎此刻應該是在遼東城才對,怎麼會到了茂陵邑呢?
韓墨越想越覺得不對,便向司馬遷問道:“你可知道,那位陳皎小姐,現居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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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哥,你回來啦!”郭嗣之剛進家門,進到大廳,就看到了霍去病正熟門熟路的跪坐竹案前吃飯。
“你怎麼來了?”郭嗣之問道。
“家裡的飯菜太難吃了。”霍去病的理由倒也簡單明瞭,雖然它讓郭嗣之哭笑不得。郭嗣之自然知道陳府的飯菜要比別處好吃的多,花樣也多得多,可是,他還真沒想到霍去病會這樣自然的來此蹭飯。
“你啊,好在小姐和徽臣小姐都是在自己房裡用膳的。”郭嗣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能夠隱約感覺到陳嬌並不想和霍去病有太多的接觸,自那日之後的這半個月裡,竟然沒有出來見過霍去病一次。而劉徽臣,因為那次在城外被霍去病鞭打的那一下,始終對霍去病有些怨言,也不樂於見到他,所以這半個月裡,為了躲避他,兩人養成了在房中用膳的習慣。
“管她們呢,郭大哥,你來吃吃這個豆腐魚湯,很好吃的。”以霍去病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怎麼會在乎這個呢,自然是忽略了自己是那個蹭飯的一方這個事實,開始向郭嗣之介紹起今天的菜色了。
“郭爺,外面來了兩個人。”郭嗣之正要坐下吃飯,就聽到看門的下人陳東來稟報。自從那次在霍去病身後看清了他的逃往全過程後,陳嬌就覺得府中人手太少,到她極為不喜歡的奴隸市場買了幾個十四、五歲左右的少年男女來府裡,省得府中人員空虛,讓人鑽了空子。陳東就是當時買回來的其中一個奴隸。
“誰啊?若是拜見小姐的,你直接推去就是了。”郭嗣之皺眉問道,陳嬌一向閉門謝客,所以陳府基本沒有接待過什麼客人。
“他們說是來找您的,其中一個還說是您的故交。”陳東低聲說道。
“故交?”郭嗣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今日已經在街頭碰到了一個司馬遷了,怎麼又有人找上門來。
這兩人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和他分手的韓墨司馬遷兩人。韓墨從踏進陳府大門的那一刻起,就覺得有一種熟悉感。也許連陳嬌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個陳府的很多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