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綠色,似乎在透露著一個訊息,這裡……
“這裡是山裡,所以,你不必再看了。”劉婧早早發現了她的東張西望,開口說道。
“果然是,深山多隱士呢。”陳嬌被看破了心事,心中雖然一驚,但是表面上卻仍然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阿嬌是這樣的嗎?。劉婧努力讓自己專注於腳步的移動,但是腦中卻不斷出現從前的那個阿嬌。生氣的時候,高興的時候,還有,悲傷的時候,那是永遠都不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一個人。
“到了。”劉婧停下腳步,她回頭看了看陳嬌,說道。
陳嬌先是望見了一棵參天大樹以及那繁茂的綠色枝葉,當劉婧側開身後,才發現,在樹的下面,端端正正立著的墓碑。沒有過多的修飾,只是一個簡單的土堆前立著的一個簡單墓碑,上書“餘明”二字,連立碑人的名字都沒有。不過,那兩個字,卻是端端正正的楷體字。
“墓碑,是他自己寫的嗎?”陳嬌走上前,觸控著上面的碑文,問道。
劉婧並沒有回答她,但是心中已經肯定了自己弟弟的猜測,這個世界上,應該只有餘明的同類人,才會知道那個文字。
“這位夫人,你把我抓來,”陳嬌慢慢站起身,問道,“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和餘明一樣,神通廣大。”劉婧說道。
“神通廣大?”陳嬌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用這個詞形容,頓時有些失神,她無意識的重複了這個詞。
“是神通廣大。我只想知道姑娘是否和餘明同出一脈。只要姑娘說出餘氏的師承來歷,我保姑娘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此處。”
“夫人是憑什麼認定小女子會和你口中的這位奇人,有瓜葛呢?”陳嬌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明人不說暗話。”劉婧倒是很乾脆利落,她說道,“因為玻璃。”
“玻璃?那可是天下至寶。不過那是墨門的功勞,和小女子……”陳嬌仍然想裝傻。
“阿嬌,何必否認?玻璃是你做出來的。”劉婧打斷她的話,並且直呼其名。
劉婧對她的稱呼讓陳嬌愣了一愣,她心中有些忐忑,忽然想知道眼前人對自己到底瞭解有多少。她硬著頭皮問道:“夫人似乎無所不知啊?”
“身為廢后,卻逃逸出宮,並且在遼東城收留難民招攬墨門。將來史書之上,你一定能重重的記上一筆。”劉婧說道。
陳嬌聽完這句話,心中反倒莫名的踏實了,她心中嘲笑自己這種像輸光一切的賭徒般的輕鬆。這種自嘲的情緒不覺表現在了臉上,倒讓她面前的劉婧看不懂了。
劉婧輕咳了一聲道:“阿嬌,你可以慢慢想想。希望幾天以後,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說完,便讓人帶著陳嬌和飄兒回到了原先軟禁他們的房間,臨走前還留言吩咐道:“只要不離開這個院子,你們的行動就不會受到限制。”
無視於身旁的飄兒的無措,陳嬌陷入了深思,餘明餘磊這個相似的名字自然很快讓她猜到了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個餘明大概又是那位誤穿到朝鮮的同胞留在這個世界的一個後遺症,如果要真正考證出他的身份,等她完全安全之後,寄封信給身在朝鮮正纏綿病榻的諸行老先生也許就可以解開一切的謎底。只是,眼前這種情況,她自然不能這麼快就暴露出朝鮮這個目標。還有就是,抓她來的這個女人,是誰?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在遼東城的所作所為卻能夠仍然把她抓來軟禁的人,這天下怕是不多了。
“十個裡大概有八個應該會把我交給皇帝。剩下兩個,一個是皇帝自己,一個是不把皇帝放在眼裡。”陳嬌伸出十個手指數道,說完最後一句就把下面的話嚥下了。不把皇帝放在眼裡,估計將來打算造反。這一句她可不敢在飄兒面前說,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