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看中的一款胸針不錯,應該很配容恩。
對不起,他從來不會說,再說那一拳本是衝著閻越去的,下手自然重,當時,是容恩自己跑出來阻擋的。
吃完早飯,容恩簡單收拾下,就窩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到了下午,實在無所事事,便穿了外套走出去。
坐了很久的公車,這才來到一處公墓。
這兒,容恩本不打算來了,公墓外,有一片很小的林子,她彎腰走進去,順著熟悉的路線,來到一棵香樟樹下。
樹下,有一個隆起的土堆,容恩蹲下身,將邊上的野草拔去,當時閻越死後,她就在這給他弄了個墓,香樟樹下,很安靜。
現如今,這個墓已經用不著了。
待周圍的野草都拔去後,容恩就席地而坐,心裡明明很平靜,驚不起半點漣漪,可她一摸臉上,竟是成串的淚珠順著面頰在滑落下來。
“越,我好想和你說說話……”
樹林外的天空忽然變得異常明亮,有雪花透過斑駁而稀疏的樹影垂落下來,落在肩上,逗留了很久後,才慢慢化去,形成一個個深淺不一的水漬。
“下雪了……”
容恩仰起臉,那雪,形如飄絮,下落時,輕如鵝毛,她睜著雙眼,將頭頂的人影收入眼中。
她一驚,收回動作時,閻越已經坐到她身邊。
容恩拿起邊上的包,準備起身。
“恩恩,”男人大掌扣住容恩的手腕,“陪我坐會,好嗎?”
“我有事,我先回去了。”這個地方閻越並不知道,現在他過來了,肯定是一路跟蹤了自己。
“難道我還抵不上一座空墳嗎?”閻越活著,她有太多的話,卻情願對著那座簡陋的墓講。
容恩頓時也覺著幾分悲涼,他明明沒死,可那種親暱卻再也找不回來。她沒有甩開手,將包放在一邊後,坐回了原地。
“你果然信守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閻越望向眼前這座空墳,緩緩勾起嘴角。
容恩睨著男人的側臉,那個約定,只有他們兩個才知道,“你還記得嗎?”
“當然,”閻越雙手撐在身側,上半身微微向後傾,目光放向很遠,簌簌雪花間,那雙眼睛越發好看,“我們兩個,不論誰先走了,另一方就會將自己的愛人埋在一個靜謐的地方,那兒有茂盛的香樟樹守護……”
容恩忙別過臉去,眼淚冰結在眼眶內,愛人,多麼親密的詞呵,原先的懷疑,再度動搖,倘若他不是閻越,又怎會連他們之間的誓言都知道?
爵式頂層,南夜爵撥了幾通容恩的電話,可她的手機調了震動放在包裡,絲毫沒有察覺到,打回家,只有機械的嘟嘟聲,並沒有聽到那陣柔美的嗓音。
心情煩躁的將手機仍在辦公桌上,男人蹙起眉宇,靠向身後的椅子。
“阿姨,好點了嗎?”
容恩輕嘆口氣,嘴角牽動,疼的她微微抽氣,“越,是我對不起你在先,不管是怎樣的懲罰,我都願意接受,可我沒有想到,這懲罰會落到媽媽身上。”
這樣的結果,確實超出閻越的預料,容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事情都這樣了,過去的,我們就好好藏在心裡吧,想念的時候,想想那些一起擁有的美好,日子再怎麼難過,都會有些期盼,既然回不去,就適應自己正在過的生活吧。”
女子語氣淡然,閻越聽了,心口便窒悶起來,容恩拿起包走向林外,他也沒有多呆就跟了出去,有些事,現在,強求不來,急不來。
外面,雪花很大,地上已經積起很厚的一層,閻越將外套披在容恩肩上,“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將外套放回閻越手裡,“我自己打車回去。”
他的一點點示好,她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