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並沒有時間害怕,她衝到路口渠攔車,可這兒地處偏僻,本來就沒有什麼車子,後來好不容易攔住一輛,可司機在她去攙扶閻越的時候,見情勢不好便開走了。
容恩邊哭邊攔車,最後索性便蹲在路中央,當再一輛計程車車停下時,她奮不顧身撲了上去,“求求你,救救他吧,我求求你——”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躺在路邊的閻越,看那臉色,他便知道不好,拍了檔準備離開,容恩好不容易攔住了車,見他要走,便雙手死死拖住已經開啟的車門,由於慣性,她整個人被拖出去一大段,外褲都被磨出了大洞,“你不能這樣,你這是見死不救。”
“姑娘,我還有別的客人。”
“我不管這麼多,”容恩眼裡併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狠勁,她穩住身體,將雙腿橫在車輪下,“你要離開,就壓著我的雙腿過去吧!”
才說完,眼淚便湧了出來。
她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司機見狀,只得自認倒黴,“那好吧。”
容恩聽聞,急忙起身,又生怕他和之前那人一樣,便說道,“我將你的車牌號記下了。”說完,這才來到路邊將閻越扶起後,坐上車子。
“越,沒事,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容恩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瘦削的肩上,她一路上使勁和他說話,卻聽不到男子半句回應,她抓住他的手,卻發現他雙手冰冷。
“越,你不要嚇我,”容恩將臉摩挲著他身褐色的短髮,“不,不會有事的……”
她一遍遍安慰自己,雙手用力握住閻越修長的手指,等送到醫院後,那司機就連車費都沒要,就直接逃也似地開走了。
“恩恩,恩恩?”
肩膀被推了下,容恩猛地驚神,睜開眼時,就看見閻越那張俊臉在面前,“是不是做夢了?”
她伸手在臉上摸了下,才發現自己流淚了,“越?”
“我在這。”
容恩忽覺心裡酸澀難耐,當時的那種絕望及孤獨,至今想來,彷彿是沁入了心底,今生再難拂去,她低下頭去,閻越見狀,便徑自下車,繞到她那側後,拉著她的手將她帶下車。
摩天酒店。
包廂內,暖氣並沒有開啟,容恩剛坐下,手就被身側的閻越拉過去,“冷嗎?”
她搖了搖頭,並不著痕跡地將手抽回,她擄下發絲,“只不過吃個晚飯,不用來這種地方的。”
“恩恩,沒想到,一年後,你竟然對我冷淡至此。”
容恩別過頭去,當觸到那雙熟悉的眼睛時,眸底便染起水霧,“你不是要告訴我一年前的真相嗎?是什麼?”
話剛說出口,包廂內的氣氛便壓抑了下去,閻越將臉埋入掌心,過了許久後,才放下手,只是那雙茶色的眸中多了幾許冷冽。
他從西裝中取出樣東西,然後便拉開容恩的手,將她掌心攤開後,鬆開了另一手。
容恩感覺到一沉,在看見那樣東西后,清冷的眸子徒地圓睜,“這不是,當年你用的噴霧劑嗎?”
閻越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是個空瓶子。
容恩不懂他的意思,“這又和真相有什麼關係?你究竟想說什麼真相?”
“恩恩,”容恩能聽到他話裡的嘆息聲,以及一種強烈的恨意,“當年,裡面裝的不是噴霧劑,是水。”
“什麼!?”容恩驚怔,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一點,只以為閻越當時病情嚴重,那噴霧劑才沒有壓制住他的哮喘,“怎麼會這樣?”
“這是我當初捧在手心裡的,後來醫生證實說裡面裝的是水,由於該院和我家有很深的交情,在院長打電話給我父親後,他就讓他們封鎖了訊息,當時,和我一起的只有你,我父母就懷疑這件